“感謝你們的安排,讓我有充足的時間學會了如何用學術(shù),殺死學術(shù)騙子。”
白舒然腿軟了,幾乎站不住:“清予姐,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我轉(zhuǎn)身面對鏡頭。
“我父親生前說過,學者的天職是求真。今天,我只是替他清理了兩個垃圾。”
閃光燈瘋狂閃爍,記者們蜂擁而至。周祈安和白舒然被保安護送離場,狼狽得像兩條喪家犬。
丑聞爆發(fā)二十四小時內(nèi),全球?qū)W術(shù)界震動。
周祈安和白舒然的名字從神壇跌入深淵。
我坐在酒店里,看著手機上不斷彈出的推送。
拍賣行宣布對他們提起訴訟,索賠金額高達兩千萬美元。
三天后,周祈安的母親中風倒下了。
我在新聞里看到周祈安哭著跪在病床前的照片,他的眼淚流得很真,絕望也很真。
家族產(chǎn)業(yè)一夜清零,債務如山。
他被徹底鎖死在這場噩夢里,再也沒有機會翻身。
白舒然瘋了。
她被送進我曾經(jīng)住過的那家精神病院,每天在病房里寫著她的巨著,逢人就說自己是諾貝爾獎得主。
護士告訴我,她總是對著鏡子梳頭,說要去參加頒獎典禮。
我想起當年的自己,也曾在那間病房里對著鏡子發(fā)呆。
只是她瘋得徹底,我瘋得清醒。
江馳開車帶我回父親的墓地。
路上他一直沒說話,只是偶爾看我一眼。
墓碑前,我放下白菊花,跪下磕了三個頭。
“爸,我替你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