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娃女娃都好,都是自己家的種,崔嫂子你也別太生氣了,對身體不好,鄰里也不會說什么的。”
“是啊,你兒媳婦快臨盆那會還在地里干活,不值當賣孩子,再說了人還年輕,以后也能生孫子。”
這是把她崔秀蘭當成氣瘋了說胡話了?
崔秀蘭無奈笑笑,隨和道,“我好著呢,更不會賣孩子,實不相瞞弟妹我想了想前些年也是活的糊涂,我婆婆待我不好,我也是熬過來的,這不想通了,決定好好過日子,男女都好。”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
“想明白就好,你啊是我們村最有福氣的呢,小兒子年紀輕輕就已經過了府試,今年我看必過院試考上秀才。”
“那可不,人家老四兒子也厲害的呦,我姑娘說他樂律實在是厲害,你看看你的孩子,個頂個的優秀。”
“是啊,我說崔弟妹你還想啥?把日子過好,以后有的是享福!”
崔秀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們要是知道這幾個兒子在惡婦教導下最終奔赴一個個刑的不能刑的慘烈下場時,估計也會感慨,怎么是這樣一個人。
不過鄰里也實在是好意相勸,崔秀蘭道,“多謝幾位嫂子的好言,一個月后的滿月宴可一定要來,沾沾喜氣。”
“那是自然。”
崔秀蘭笑著拉起二閨女的手,整個過程無比自然。
都走遠了,三人還沉浸在崔秀蘭這不可思議的變化中。
整個槐花村最慣兒坑女,張口閉口賣孫女的崔秀蘭,竟然改性了?
“狗娃他娘,我沒看錯吧,崔秀蘭竟然拉著她二閨女的手?”
“瞅見了,還有說有笑。”
“看來真是轉性了?”
“誰知道呢,保不準憋著什么壞呢,這崔秀蘭幺蛾子最是多,只是苦了家里的姑娘啊。”
……
林嬸子家在村東頭,旁邊有一塊之前山體滑坡滾下來的大石頭,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在她家旁邊,但凡差一點,幾間青磚房就毀了。
崔秀蘭敲了敲厚實的木門,石頭壘的院墻,比她還要高一個頭,看不見院子里,這林嬸子家自打兒子娶了酒樓李老板的姑娘,老丈人手把手教著學做生意,又因家中無兒,是當做繼承人培養的,這不林家條件是越來越好了,在槐花村算是頭戶的人家。
“這可咋辦啊!”
“孩子他爹!你醒醒啊!”
是林嬸子的聲音,崔秀蘭頓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