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嚴懲,往后他在家里還有什么臉面存在!
一定要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才行,“枕月,你這次做得太過了!你這個性子,別怪二叔給你上家法!”
蘇枕月點點頭,順著蘇清音的話說,“妹妹說這些物什都是二叔給你添置的,姐姐心中疑惑,不如我們來算筆賬。”
“你說花瓶是前朝古董價值千兩,這些花草是異域奇珍更是價值連城。”
“更別提琳瑯閣里的那些書畫金銀,零零總總加起來,幾萬兩怕是不夠。”
“那我們再算一算二叔的俸祿,四品正清閣學(xué)士的年俸也就只有幾千兩銀子,”蘇枕月掰著手指頭算。
“加上外頭的田產(chǎn)房鋪的收成,二叔一年到頭頂天了往府上拿個幾萬兩銀子。”
“莫非蘇家一大家子人都不要吃飯了,二叔每年的俸祿全花給了妹妹?”
蘇枕月這么一通分析,蘇牧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只聽她緊接著說道:“還是說……二叔在別處貪污腐敗、收受賄銀,這才導(dǎo)致蘇家同皇親國戚的宅院一般奢華無度!”
“你……”蘇清音被堵得啞口無言,沒想到蘇枕月竟然拿她父親的年俸說事。
方才還想叫家法的蘇牧和老夫人這會兒也熄了聲。
蘇枕月掃視了一圈,見剛才還在叫囂的人一個個都不作聲。
于是佯裝嘆息道:“唉,妹妹這般聰明怎么可能想不到這層,如今為了金銀面子不惜出賣二叔,讓二叔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妹妹怎能這般糊涂啊!”
蘇清音真是要被蘇枕月這一招氣死了,“我沒有……分明是你血口噴人!”
蘇枕月無奈道:“是我血口噴人,既然你一口咬定,那我們不如去官府報官,讓衙門來斷一斷其中的是非。”
一聽蘇枕月要報官,蘇牧自當不肯。
他背地里可沒少做見不得人的營生,若真要官府搜查,保不準兒能查出什么。
于是他對蘇清音斥道:“閉嘴別說了!”
再看向蘇枕月時臉色緩了不少,“枕月,一家人何必走到報官那一步,傳出去蘇家面上也無光。”
“你說的那些什么貪污腐敗更是不可能了,二叔怎么可能有這些錢給你妹妹置辦東西,這還不是當初托了我大哥的福才有的琳瑯閣。”
蘇牧再一次服軟,只希望她不要將此事鬧到官府面前。
如今的蘇枕月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蘇枕月笑了笑,給蘇牧吃了劑定心丸:“當然,我自然清楚二叔做事光明磊落,定不會做什么陰私勾當。”
“只是妹妹今日能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琳瑯閣口出此言,明日在外面也能為了別的污蔑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