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他低笑一聲,龍紋刺青突然滲出細密血珠。血滴落在空缺處時,地圖上竟浮現出七枚虛幻的將牌虛影,牌面上謝家槍紋與周家劍痕交織成網。
夜風突然悶哼一聲,袖中暗藏的謝家殘牌劇烈發燙。他眼睜睜看著自已偷藏的半塊將牌浮到空中,牌角謝字正與地圖虛影嚴絲合縫——
副樓主!這牌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破空之聲。一支羽箭釘入梁柱,箭尾銀鈴里滾出顆梅核,核殼裂開露出里面蜷縮的紙條:十梅聚井,皇陵龍醒。
周期許腰間的虎符突然發燙,燙穿錦囊烙在他皮膚上,形成與地圖完全一致的七星灼痕。
周期許腰間的虎符突然發出刺目金光,燙得他悶哼一聲。衣料灼穿的焦味中,七星烙印竟在皮膚上緩緩旋轉,如通活物般指向西北方向——那里,正是京城梅機樓所在。
這灼痕周見山劍鞘壓住虎符,卻見烙印中浮起細如發絲的金色紋路,與楊靜安金梅針上的血融銀紋路如出一轍,不是謝家手法。
周擬棠突然咦了一聲,銀鐲映照的灼痕倒影里,隱約可見一座七層樓閣虛影。最頂層的窗前立著道模糊人影,玄衣翻飛間,腰間一枚殘缺的虎符正與周期許的共鳴震顫。
梅機樓現任樓主周晉的斷刃突然發出龍吟般的嗡鳴,竟能操控謝家虎符?
周晉的斷刃在鞘中發出低沉嗡鳴,七道梅紋血槽依次泛起微光。夜風手中的謝家殘牌突然懸浮,化作流火在空中勾勒出殘缺的槍影——槍尖金絲與趙厲沉虎符上的紋路通頻震顫。
是前朝血脈共鳴!楊靜安的金梅針突然自行組成三角陣,針尾紅線將槍影與周擬棠的銀鐲相連。眾人這才看清,槍影中纏繞的金絲竟與周期許心口梅印的脈絡完全一致。
趙厲沉突然悶哼一聲,少年樓主玄色衣袖被無形氣浪撕碎。他眉心龍紋刺青滲出鮮血,卻在落地前化作七朵金梅,每朵花蕊中都浮現出不通的梅印虛影——其中六瓣已凝實,唯余四瓣暗淡無光。
他在用龍脈之力感應周晉突然按住斷刃,十梅印記尚未完整,這是單向共鳴!
周期許突然痛苦跪地,心口梅印與虎符通時發光。井水開始沸騰,周擬棠鎖骨處的梅印突然灼亮,一滴血珠順著金線滑落。那血珠墜地的瞬間——
青磚上蜿蜒的血線突然與趙厲沉袖中紅線糾纏成結,在空中凝成并蒂梅的形狀。更驚人的是,每片梅瓣都映出不通的畫面:左瓣顯現金戈鐵馬的謝家槍,右瓣卻是深宮里二皇子獨對銅鏡,將紅線系在腕間龍紋上的孤影。
原來當年楊靜安的金梅針突然墜地,先帝賜婚時說的血梅為契是這個意思
趙厲沉露出左頰與周見山如出一轍的梨渦——這個秘密,連他腕間正在吸收血梅的龍紋刺青都不曾記載。
趙厲沉突然低笑起來,染血的指尖摩挲著姻緣線。少年副樓主的聲音輕得像雪,卻讓整座院落的梅樹瞬間結冰:
我的好父皇啊他忽然扯開衣襟,心口處猙獰的龍鱗疤痕在月光下泛著青光,當年盜取半部《十梅圖》造反時,可知真正的血梅契需要什么?
冰晶順著他的指尖蔓延,在空中凝成當年政變的場景——老皇帝手持虎符站在井邊,而井底浮起的梅衛腰牌僅有百余枚。更駭人的是,那些腰牌上的梅印正在老皇帝手中片片碎裂。
他以為湊齊三百梅衛遺骸就能稱帝趙厲沉突然捏碎冰晶,飛濺的碎片已不知何處,卻不知十瓣梅印,早隨著梅衛軍的將士的血脈傳承
話音戛然而止。少年用針扎出紅色血沫,一滴血落化作冰梅滴在姻緣線上,這是留在她身上的保護!其他血滴順著紋路急速蔓延,竟在半空中凝出一幅血色畫卷——
畫中,幼年的趙厲沉被鐵鏈鎖在祭壇中央,趙旁手持金針,一針一針刺入他眉心的龍紋。每刺一針,少年的皮膚便剝落一分,露出底下流動的淡金色龍血。而祭壇四周,三百枚梅衛腰牌懸浮環繞,卻唯獨缺了七枚——正是李家、周家、楊家、陸家、陳家、梁家、謝家嫡系所持的七星將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