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在這養了這么多年,我從來都沒有將他們放飛過,沒想到師父一扔,十幾只鴿子便朝著不同的方向飛走。
“師父,您這是要找人幫忙?”
我一臉好奇,畢竟師父的過去我知之甚少。
師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但我卻發現師父眉眼間卻透露著一抹擔心。
半晌他才說道:“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收到”
看著師父這副模樣,我知道,他師父擔心的不止是那些人是否能夠收到傳信。
他摸不準的,怕是這些人在收到消息之后,是不是還愿意隨他一起下墓。
師父雖曾為金虎,但在這小鎮隱姓埋名多年,往日的部下怕是早都另謀出路,這生活依舊艱辛的年頭,現如今,還有幾個人愿意以身犯險呢?
想到這里,我心中也不由得憂心起來。
若是師父往日的部下都不愿意前來,按照師父的性子,怕是要獨自帶著我去那兇險的墓中。
要真是那樣,只怕我和師父二人難以應付墓中的種種。
到時候,我性命沒了也就沒了,可千萬別連累了師父。
更讓我憂心的,是那些信果真如同我所猜測那樣,石沉大海。
第一日我還想著興許路途遙遠,還來不及收到回信。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到了第二日,第三日,仍是一點回信沒有,哪怕是不愿跟隨師父,出于歉意,也應當回信解釋下。
可是十幾只鴿子,愣是沒有一只飛了回來。
我想,這事兒怕是懸了。
過了這么多年,師父認識的那些人也確實沒有必要這么做,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為了一句話千里迢迢趕來。
直到第四天
一大早,我如同往日一樣打開了店鋪的門。
夜晚的霧氣還沒有散去,繼續飄蕩在清晨濕漉漉的青石板上,一打開門,便有冷風鉆進屋子。
我裹緊了衣服,把門板放到一邊,轉身回店的時候,才發現街道對面蹲著三個人。
兩男一女。
那兩個男的,一個瘦的如同竹竿,好似風吹一下就會倒地,另一個身影極其魁梧,裸露在外的肌肉相當夸張,蹲在那里,好似一座小山。
而后方的那名女子身材高挑,眉眼間有著一顆黑色的燕子屎,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