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胡人入侵,他剛登基,本就是打著“驅胡人,護邊境”的旗號坐上了龍椅,不可能不派兵迎戰。
當時齊騰、洛青莞為首的將士,奔赴西北,驅逐胡人。
他手中兵力人馬不足,只派了一隊精兵人馬追殺,最后只得到其墜崖身亡的消息。
精兵在崖底搜尋整整一月,不見其尸首,說是可能沉溺在崖底暗流之中了。
他生性多疑,沒尋到李承燁的尸首,自不可能就此罷休,只是將這個消息告知了許令儀。
后來他一直在加派人手在大昭境內搜尋其蹤跡,但音訊全無。
整整找了近十年,他才逐漸相信,李承燁真的死了。
可他不僅沒死,現在還如此高調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那封弋和班若都是他安排到他身邊的?
他當年南下逃亡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孩童!
他哪來的能耐,能從十余年前就在他身邊布局?
又是怎么說服李昀璟和齊司延都為他所用的?!
這一切靠的是前太傅安允懷?
“你還活著,孤怎么會死呢?”李承燁森冷的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孤已經為你敲響了喪鐘,今日,便將你挖心剔骨,待你的血流干之后,將你的頭顱懸掛在城樓上,把你的身體剁成肉塊,喂食給路邊野狗!”
他說著,眼里已然是興奮與躍躍欲試,“至于你穢亂后宮,勾引兄嫂,弒兄奪位的丑事,孤也會寫進史書,命人在街頭巷尾傳唱!”
“李彥成,孤要你身敗名裂,遺臭萬年,受萬人唾棄,永世不得超生!”
“放肆!”李彥成厲聲喝止,氣得胸膛起伏,分毫不讓地回擊道:“這天下本就是‘李家’的天下,龍椅你父親坐得,朕要坐亦是名正言順,談何霸占搶奪?”
“這些話,你父親才有資格說,你有何資格?”
“你父親活著時,你不過是個太子,能不能順利繼位都未必,更何況是你父親死了快二十載的現在,你還做你的皇帝夢,才是真的可笑!”
“現在有資格稱‘孤’的是你旁邊的李昀璟,你,沒有資格。”
他試圖挑起李承燁和李昀璟的對立,讓他們無法同仇敵愾。
說完又側頭看向齊司延,居高臨下地質問發難道:“你父親、母親是何等的忠肝義膽,他們陪朕打下江山,為社稷百姓出生入死,最后殉國殞命,才換得功勛忠臣的美名,你卻助亂臣賊子謀逆,敗壞你齊家的名聲,將來身故,你有何顏面去見你九泉下的父母?”
“況朕待你不薄,將你視作半子,器重你、信任你,你的所作所為,當真令朕寒心!”
“齊司延,你好好想清楚,你是要迷途知返,還是要將你齊家釘在反賊的恥辱柱上!”
齊司延笑了,迎上他的目光,沉聲道:“謊話說多了,你便把它當成真的了?我父親、母親乃至齊家軍,是怎么死的,你若不記得了,我來幫你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