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齊司延所言,若有需要她配合的地方,會有所暗示。
不急在這一晚。
又過了半個時辰,有人喝得盡興,情緒高漲,也有人意興闌珊。
妃嬪皇女們回宮歇息,內廷席散了大半。
江元音亦起身,同控場的瑜貴妃告辭,打算回鳳儀宮歇息了。
瑜貴妃頷首,低聲囑咐兩句。
堪堪走出宴席,繞過一座假山布景,一道高大的身影無聲無息地竄到了江元音面前。
她甚至沒來得及反應他是從何處竄出來的,直到他直接一掌敲昏了晴嬤嬤。
晴嬤嬤連悶痛的聲音都沒發出來,身子直接軟倒下去,好在沉月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江元音同封弋四目相對,眼角直跳,壓低的嗓音里透著怒氣與不贊同:“你打昏她作何?”
她已經從齊司延那大約知曉了封弋為何會出現在這。
想必封弋更清楚她是何身份,又為何會出現在這。
所以兩人直接省了那些不必要的“寒暄”,進入正題。
這里是皇宮,宮宴還未散場,而且她還未走遠,耳邊依稀能聽見宴席那邊的人聲,他竟然就敢貿然過來找她。
不僅于此,還直接把晴嬤嬤給打昏了。
這要被人發現了如何是好?!
封弋輕掃了被沉月扶坐靠著假山一腳昏過去的晴嬤嬤,面不改色地回:“不認識。”
江元音眼角跳得更厲害了。
又來了。
這熟悉的說話方式,再次告知她,面前的華服武狀元,的確就是她在玄渺峰山腳撿的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她知道他的意思是,他認識沉月、青鳶,但沒見過晴嬤嬤,覺得她是隱患,直接敲暈了。
江元音深呼吸,警惕地環顧了下四周,隨即往假山下退了退。
她今日原本是沒打算和封弋攀談的,不過他既然尋來了,或許是有話要和她說。
且可能是替齊司延傳話。
封弋會意,隨之往假山里邁了兩步,兩人的身影沒入假山里。
沉月與青鳶將晴嬤嬤抱至隱蔽處,開始望風。
四人之間沒一句言辭,默契配合,各司其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