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條件反射地張臂,將她攬入懷抱。
兩人身體默契契合。
江元音聲音里透著困倦,但一直記掛著細作的事,窩在他懷里,閉眼問道:“侯爺,那細作審出什么來了嗎?”
齊司延掖好被子,知道她惦記著,便言簡意賅地回道:“沒有,自盡了。”
聽到這,江元音陡生寒意,全然清醒了:“這么棘手?”
齊司延輕“嗯”,聽她語氣清醒了,便道:“但得了個別的消息,你是現(xiàn)下聽,還是明天睡醒再說?”
“自然是現(xiàn)下。”
“你給我的那把長命鎖里,是有毒的,那毒藏在寶石下。”
江元音完全清醒了:“什么毒?誰下的?元奚真人還是許清?給我下的?”
不待齊司延回答,她篤定道:“侯爺,不會是璟兒。”
“我知道,”齊司延安撫拍拍她的后背,“那寶石下藏的毒,便是你我都曾中過,會使人喪失五感的毒,當是出自元奚真人之手,即毒怪班若,太子當接觸不到。”
“下毒這事和元奚真人脫不了干系,但尚無法確定,許清是否知情,又是否參與其中。”
“若是有了消息,我再同你說。”
江元音應聲,結束了這個話題,主動同他說起了二人分別后,她遇著憐盈兒、許綺嫚,拿到了信,又去珩王府的事。
兩人依偎在一起,聊了兩刻鐘,思及他明日還要去上早朝,已睡不了多久,她結束了談話。
次日,江元音起身后,便開始布置侯府,為明日的元宵節(jié)做準備。
然而只忙活了半個時辰,就被非常迅速熟絡了侯府的晴嬤嬤,攬下了布置侯府的活。
晴嬤嬤自然而然地成了侯府的領事嬤嬤。
江元音樂的輕松,忙活其他事去了。
開春了,需得著手給齊司延添置新衣。
沉月負責的是江元音的人身安全,自然是隨她而行的。
見江元音就這么將府中內務交予晴嬤嬤,難得的多嘴問了一句:“夫人確定她是自己人了?”
江元音搖頭。
沉月不解:“那夫人還將侯府內務交予她?”
“我能交予她的,自然是不怕她會告知別人的,”江元音安撫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晴嬤嬤到她身邊侍候,已有小半月。
不得不承認,其手腳利落,有眼力見,是能力出眾的好嬤子。
在李昀璟的事情上,談及許令儀過往的事上,她能感覺到晴嬤嬤真誠的關心,其言語行為暫不見有任何惡意或是偏向李彥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