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李彥成言出必行,許昌安的死,便是信號。
如果他護(hù)許清的話,便是與李彥成為敵。
除此之外,他也在琢磨,李彥成要?dú)⒘嗽S清的原因。
因此,這段時間,他與許清之間不再像過往那樣,事事告知商討。
而許清從許子楓入獄到許昌安被捕處死,忙得焦頭爛額,近來也無暇顧及她。
李昀璟答得模棱兩可:“昨日父皇在暖閣召見了她,為了她將婕妃打入了冷宮。”
“所以殿下是昨日便知曉了此事,故半點(diǎn)不驚詫了?”
李昀璟沉默。
比起驚詫,他更多的是費(fèi)解與不甘。
昨日一貫受寵的婕妃被打入冷宮,宮里已經(jīng)是流言蜚語四起。
今晨圣旨一下,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大家都說,皇上真是愛極了先皇后。
因?yàn)榻羰窍然屎蟮呐畠海煤拖然屎笠话銦o二,甚得皇上寵愛。
李昀璟不懂。
同樣都是母后的孩子,為何父皇對他卻沒有好臉色?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許清卻當(dāng)李昀璟是默認(rèn),順勢欣慰夸贊道:“近來殿下似是成長了許多,遇事能泰然處之,頗具帝王之姿。”
見其情緒穩(wěn)定,他也省事許多,不必再費(fèi)心勸解。
李昀璟坐得板正,直直地盯著許清,變聲期的嗓音說不出的粗啞,他問:“許公,可想殺了她?”
許清搖頭。
少年再早熟也心切,等不了許清解釋,李昀璟追問道:“許昌安的死,許公能放下?”
江元音便是被冊封成了公主,也是齊司延的妻子。
夫婦一體,不可能切分。
提及許昌安,許清眼里仍有傷痛,嘆息道出備好的說辭:“只要能助殿下登上高位,喪子之痛不值一提,殿下的前程高于一切,甚至是老臣的性命。”
錦服袖袍下,李昀璟的手指,稍稍蜷縮了下。
有些話在心間上下,難以宣之于口。
許清直入正題,繞回李昀璟一開始的提問,給出了答案:“如今她既被冊封成了公主,得了勢,我們,便向她借勢。”
接著,他便言簡意賅地將他去侯府的種種,復(fù)述了一遍。
說完,掏出一枚長命金鎖遞給李昀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