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連許子楓的命都不在乎,更別說其顏面尊嚴了。
至于國公府的顏面,早在上次李霽的插手中丟過了。
他并非想折辱許子楓,只是江元音和齊司延不接他“負荊請罪”這一招,擺明了想讓他一直在此事上理虧。
那這“負荊請罪”的戲碼,他只能唱給東街這一路的人看了。
有輿論施壓,此事,他們不想了也得了。
許子楓此般模樣從侯府走回國公府,日后他們再拿此事說事,就是“得理不饒人”了。
上了馬車,隨從馬上把手爐遞過來,請示問道:“國公爺,現下是回國公府嗎?”
許清冷哼道:“不,進宮。”
隨從訝然:“國公爺要進宮面圣?”
自從許昌安一案后,皇上對國公府頗有微詞,已許久不曾召見過許清了。
許清不悅微掃了隨從一眼,“本公要去見東宮見太子。”
隨從明白他這一眼,是嫌他問得太多了,忙止聲不再多問,去吩咐車夫起程。
許清又不是不知道劉啟在侯府,仍貿然上門,自然做了兩手準備。
他先前所言所行,既是說給江元音聽,更是說給劉啟聽的。
準確地說,是說給李彥成聽的。
此番,他看似在侯府受挫,同江元音示好未果,落了下風。
實則,替太子李昀璟鋪好了路。
不管李彥成是真心還是假意,他既有意利用江元音來挽救他“弒兄逼宮”的罵名,明面上一定會對她好。
既如此,她便是李昀璟坐穩太子之位的最好助力。
他的“戲”已經唱到位了,接下來就要看李昀璟,能不能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許清放下手爐,拿出核桃。
他閉目小憩,輕慢地盤著手中的核桃,斟酌著一會見到李昀璟時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