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粟為了你,兩次昏倒,你自然憂心。”
“王爺同樣真心護你,你自不愿見他傷懷。”
齊司延滿目溫柔,徐聲道:“我承認(rèn)我的確有些吃味,但一想到,除了我以外,多了這些人沒有圖謀地對阿音好,我同樣開心。”
“我的阿音,本就值得好好被愛。”
江元音那些混亂的、不可名狀的思緒,在他的點撥下,茅塞頓開。
上輩子,她對江家人掏心掏肺,換來的只有算計,厭棄。
連江興德那種表面的關(guān)心,都是虛假的。
這一世,她知曉真相后,清醒了,卻也把自己包進了厚重的殼。
因為她從來沒有被無條件地愛過,所以在感受到一些旁人的付出時,總想還回去。
一如李霽,一如阿粟。
而唯獨對齊司延,她不會這樣。
因為無論她將他推開多少次,他都會不厭其煩地告訴她,他愛她。
她已經(jīng)在他這感受到了足夠的愛意與安全感。
江元音愈發(fā)想哭。
在他面前,她總是有如此之多的細(xì)微情緒。
而他全部接得住。
他是如此了解她,遠勝她自己。
齊司延抬手去擦拭她發(fā)紅的眼角:“我不計較阿音先顧旁人不顧我,我是你夫君,對你好乃是天經(jīng)地義,你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受著。”
他勾唇淺笑:“不過阿音若是覺得‘欠’了我,余生慢慢還,可好?”
他要的,是她的一生。
江元音說不出話來,只是不住地頷首。
與此同時,曲休再次推門而入,聲音多了些急切:“夫人,我找不到侯爺……侯爺?”
他尋了好一會找不到的人,此刻正一記眼刀朝他飛來。
齊司延瞇眼。
……他可真是回回來的“都是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