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分明是有聽到他們聲音的。
沉月搖頭:“不是,我追隨著腳步到禁地外時,剛好看見阿粟走了進去,想著剛進去還能將他拉回來,沒有想到一進去便是另一番景色,且來路竟不見了。”
江元音表示了然的點點頭。
看來被藍青推入禁地的那兩人,或許就是被藤蔓困在樹干上的,障眼法吧。
沉月:“我差點被藤蔓所困,是阿粟救了我。”
“夫人,阿粟……挺厲害的。”
江元音輕“嗯”:“是,阿粟一直很厲害的。”
之后,沉月便將阿粟是如何在禁地里為她找尋血藤花,一次次駕馭體內的“蠱王”,脫離險境,最后采摘到血藤花找到江元音與齊司延的事,一一告知。
江元音聽得認真,直到有人敲響了房門。
是曲休熬好了解藥回來。
曲休如捧珍寶似的,捧著那碗藥入了房間:“夫人,解藥熬好了。”
青鳶上前去端。
江元音溫聲:“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曲休環顧屋內,疑惑道:“侯爺呢?”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問:“看郎中去了?”
江元音剛伸手要去接青鳶手中的藥碗,聞言動作一頓,收回了手。
“看什么郎中?”她緊聲問道:“侯爺受傷了?”
曲休一怔,暗叫不好,恨不能抬手掌嘴。
……死嘴,又說漏了。
曲休腦子一轉,隨即擺出一張疑惑臉,鸚鵡學舌一般,道:“是啊,看什么郎中?侯爺受傷了?”
他試圖含糊帶過這個話題,目光落在青鳶端著的藥碗上,殷切道:“夫人快些把解藥喝了吧,侯爺離京前,特意去尋張御醫要了方子和熬煮事項,我剛剛也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完全按張御醫的要求來熬制的。”
江元音沉臉,蹙眉盯著曲休:“你不必糊弄我,侯爺是何時受傷的?傷到何處?”
“你不如實以告,這解藥,我一口不會喝。”
曲休聽了這“威脅”卻如釋重負。
侯爺最在乎的便是夫人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