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今日便能將這三尊大佛送走了。
可惜大步而來的是大祭司藍薩滿。
昨夜為了等阿粟醒來,他睡在了藍岫這。
侯至夜里,同阿粟談完后,他才去補眠小睡了一覺。
他微微俯身,給李霽等人行禮。
這時,藍岫派去摘取血藤花的領頭人藍青才邁了過來。
他單手撫胸行禮,眉睫上還染著山野間的風雪冰晶,稟告道:“族長,全部找過了,漫山遍野,沒有一株開的血藤花。”
“什么?”藍岫訝然不已,他臉色一變,眉宇間浮上憂心,“這怎么可能?是何原因?”
藍青抬眼輕掃了下主位上的李霽等人,一時沒有回答。
李霽笑了笑,把玩著折扇,懶懶道:“這是何意?難不成是甚我們聽不得的原因?”
“絕無可能,王爺誤會了,”藍岫看向藍青,沉聲道:“你且如實以告。”
藍青這才開口:“我查看過了,連帶花根都被蠱蟲咬壞了。”
他一說完,全場寂靜無聲。
幾乎不必挑明,此事的作俑者,毫無疑問指向一人——藍妙妙。
在苗疆,有能力操控蠱蟲,一夜之間咬死所有血藤花的人不在少數,但唯一有動機的人,只有她。
因為江云裳,她對江元音的恨意毫不遮掩。
她知道江元音需要血藤花,利用蠱蟲咬死所有血藤花來報復。
藍岫后知后覺地悔恨,自己不該多嘴一問。
藍妙妙本就數次沖撞江元音,這下好了,直接得罪個徹底。
他腦子正在飛速運轉著,如何能替藍妙妙把此事壓下來。
江元音一臉平靜,這個答案在聽到曲休的稟告時,便已經在她腦海中。
齊司延清俊的臉卻是完完全全的陰沉了下來,勝過了屋外的冰天雪地,一開口,嗓音更是瘆人的寒:“苗疆這是在戲耍我們?”
他不是揪著藍妙妙,而是直接問罪整個苗疆。
先前聽曲休說的,只是昨夜開的血藤花全部枯萎了,這大雪未停,今夜仍有新的花盛開的可能。
但藍青說,連帶花根都被咬壞了,那這次苗疆,他們或許是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