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愛的底氣。
“侯爺,”江云裳拿開手,迫不及待地向齊司延展示自己臉上的巴掌印,“被打的是我,阿姐在你面前裝得溫柔賢淑,把我領進屋卻變了一副嘴臉,她好歹毒的心腸,竟容不下我這個妹妹。”
這些話,在江家時,她在父母面前是信手拈來。
輕輕松松便能讓江元音受到懲處。
齊司延聞言,卻只是低頭伸手去查看江元音的手:“手疼不疼?”
江云裳:……?
他看著她被那三爺折磨,似狗一樣讓她跪趴在腳邊,又將她扔下海戲弄。
看著她低聲下氣地哀求江元音,挨巴掌,卻只心疼江元音手疼不疼?
江元音看破其所有心思的說道:“江云裳,愛你的人才會吃你這一套,從前你三言兩語便能讓陳蓉施罰于我,不過是因為陳蓉偏愛你,可惜,如今你身邊再無一人愛你。”
江云裳有些崩潰,她不再搭理江元音,直奔齊司延而去:“侯爺,我才是江家的女兒,是圣上賜婚給你的妻子,江元音不過是頂替了我的身份,侯爺你不要被她蒙蔽!”
齊司延轉身,將江元音護在身后,終于給了江云裳一個正眼:“你是不是江家的女兒,阿音是不是江家的女兒,與本侯何干?”
“本侯鐘意歡喜的人是阿音,同她是誰的女兒無關。”
“可是侯爺,我……”
“閉嘴,”齊司延清俊的臉上是半點不掩飾的嫌惡:“原則上本侯不會對女人動手,但你若執迷不悟,再三騷擾阿音,本侯便只能破了這原則。”
語罷,他高聲喚道:“曲休——”
曲休應聲而入。
齊司延再次重復:“把三爺的寵物送回去。”
初初在知曉,江云裳給江元音下了“燕無息”,他是想尋到她,好生算賬的。
可在看到李承燁是如何對她的之后,他便覺得他無需再出手,只需要讓她永遠逃離不了李承燁,日日夜夜活在煉獄中即可。
李承燁折磨人的花樣,可比他多。
“等一下,”江元音出聲制止道:“我還有幾句話想對她說。”
曲休只好停住。
江元音自齊司延身后邁出來,看著江云裳,道:“你復刻了我的刺青,只身去往泉郡,不就是想要我的人生嗎?”
“你現在后悔了,又想當侯夫人了?”
江云裳面色通紅,嘴硬反駁道:“圣上賜婚的是江家女兒,我才是江家女兒,侯夫人的位置本來就是我的!”
江元音搖搖頭,同情又嘲諷地看她,道:“無論你作何選擇,是去泉郡,還是汴京,你都會下場凄慘,過不好這一生。”
“因為江云裳,糟糕的不是人生,糟糕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