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休見狀也開始點頭,要表達對江元音的喜愛。
可惜被齊司延的眸光一掃,生生止住了。
這時店小二過來上菜,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菜肴身上。
吃完后,避免昨夜重現,江元音率先起身回房梳洗。
清秋與雪燕在備熱水,她隨意地站在房間走了一圈,熟悉下屋內的布局。
經過支起來的窗戶時,無意瞟見了樓下站著的齊司延同曲休。
不知道曲休同齊司延稟告了些什么,從她的角度來看,齊司延的面色似有幾分凝重。
她趴伏在窗臺上,借著客棧高懸燈籠的亮光,全神貫注地盯著齊司延的唇,試圖通過他的唇形,來知曉他們在談論什么。
可惜齊司延一直未言,而曲休是微微俯身垂首的恭敬姿態,她完全看不到他的唇形。
雪燕:“夫人,水好啦,可以沐浴了。”
“嗯呢,來了?!苯魬暎詈罂戳她R司延一眼,收了窗。
沐浴時,江元音記掛著齊司延在同曲休聊甚的事,有些心不在焉。
直至沐浴完,齊司延回了房。
江元音一直在端詳他的臉色,他神色如常,反覺她目光怪異地問:“怎么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東西?”
江元音沒鋪墊,直接道:“我先前在窗邊看到曲休在同侯爺說話,侯爺臉色似不太好,所以我有些憂心,是否有甚突發狀況?”
“的確有,”齊司延猶疑地看了她一眼,答得含糊:“但沒什么好憂心的?!?/p>
兩人相處這么久,積攢了不少默契,江元音從齊司延這一眼里,便品出了關鍵的點:“與我有關?”
“……算是?!?/p>
江元音心一沉,追問出聲:“侯爺別賣關子了,不如直言?否則我記掛著此事,寢食難安?!?/p>
齊司延沉默了片刻,良久后方才出聲確認道:“此事同封弋有關,你想聽嗎?”
江元音滿臉不可思議。
等待齊司延回房的間隙里,她想過是陸遲押送許昌安入京發生了什么意外。
想過被人發現他們并不在同陸遲隊伍隨行的馬車里。
甚至想過,是汴京的許清或是李彥成又有什么小動作。
獨獨沒想到,會與封弋相關。
甚至不是他提起,她已經忘了這號人物了。
隨即新的念頭浮現腦海,她出聲問道:“侯爺一直有派人跟蹤封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