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不寒而栗,不再勸阻,俯身叩首道:“屬下多嘴,屬下這就去準備,三爺息怒!”
李承燁不耐的擺擺手,示意其退下。
自從許昌安到了撫州賑災,開始采購糧草、藥材,他便盯上了撫州。
許昌安勾結黑風寨的土匪,要監守自盜,他最是喜聞樂見。
這批糧草、藥材一旦落入土匪手中,那就不在大昭朝廷的管轄范圍內了。
他只等黑風寨的土匪劫走,他們再動手,吞下這批糧草。
現在,計劃落空了。
他要去會會那個“久病初愈”的定寧侯。
當然,不止是會會他。
還有,他的妻子。
李承燁招招手,有隨侍上前,靜待吩咐。
他道:“把她帶過來。”
他沒有指名道姓,但隨侍清楚,他說的是誰。
立即俯身應道:“是,三爺。”
未多久,就著了單薄里衣的江云裳,被隨侍粗魯帶到李承燁面前。
江云裳一頭長發披散凌亂,雙目驚恐,一同李承燁在同一間屋子里,感受到他的存在與氣息,便開始全身發軟無力,不受控地發抖。
她匍匐跪在陰涼的地板上,惶恐不安。
一年了,她來泉郡已經整整一年了。
一年前,她聽聞江元音登上皇后之位后,憤恨不甘死在西北絕境后重生。
憑何江元音能當皇后?
憑何她就嫁個耳聾目瞎的病秧子,最后被割舌,流放西北絕境?
不,她不服,這輩子她要當皇后!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找來刺青師,復刻了江元音的蓮花胎記,獨自前往泉郡。
她目的明確,直接去尋了前世,她以為兇神惡煞的殘暴地頭蛇“三爺”。
她主動露出蓮花刺青,只等著獲得如江元音那般的疼寵、尊榮。
可什么都沒有。
有的只有無盡的虐待。
初初她根本見不到三爺,她被關在昏暗的馬廄里。
無論她怎么叫嚷,都沒有人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