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可有謀劃了?”
“許昌安對周世恒是卸磨殺驢、螳螂捕蟬,那我們就隔岸觀火、黃雀在后,”齊司延沉聲道:“五日后,我們也動手。”
江元音聽得莫名的期待與激動。
只需再等五日,便能解救被禁錮在荒山建倉的無辜百姓了,那些逃荒的難民就能吃上飽飯,有藥可用了。
也不知源城藥鋪過來援助的郎中和伙計,是否還活著。
因為不知姓名也不知相貌,齊司延也無法在荒山的那些苦役中找出他們。
思及此,她的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一定要好生準備,確保五日后萬無一失。
江元音:“明日還有的忙活,侯爺早些回房休息吧。”
齊司延卻沒起身的意思,直勾勾地盯著江元音,暗示出聲:“分房睡了幾日,阿音一點不想我?”
江元音一眼看穿他心中所想,將自己的雙手從他手里抽離,揚唇笑笑,格外乖順地提醒道:“阿兄,時候不早,若被藥鋪的伙計或大夫瞧見你在我房里,妹妹名節不保呢。”
她加重著“阿兄”與“妹妹”的發音,試圖喚醒他的“良知”。
然而效果甚微,齊司延傾身,伸手攬過她的腰,“我今晚不當你阿兄,當你夫君。”
齊司延墨眸炙熱,江元音沒有掙脫反抗,反而眼波流轉,格外甜膩地回道:“好呀,夫君。”
她手指輕戳了戳他的胸口,長睫毛輕顫,嬌羞道:“那夫君快些去洗漱,妾身在床上等夫君。”
齊司延只覺得她那戳他胸口的手指,在她嬌媚的眉眼下,化作了撩人心弦的羽毛。
他后悔來得太急,沒有洗漱完再來。
不然此刻,他便能直接抱她入榻。
齊司延喉結上下滾動,清冷的聲線帶著情動的啞:“等我。”
“嗯呢,夫君快去快回。”
齊司延壓抑著不舍地松開她,抬步邁出她的房間。
等到他的腳步聲遠了,江元音立即關好房門,上了鎖。
……笨蛋,上當了。
江元音滅了燭火,回了床榻躺下。
未多久,洗漱完畢的齊司延折返,卻推不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