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他,他剛剛會突然問到他們,聽到李掌柜的回答后,又半點(diǎn)不驚訝,想來心中早有答案。
“不好說,”齊司延沒把話說死,“或許,等仔細(xì)盤問過周康飛,會有答案。”
他將賬本收好,溫聲道:“待李掌柜收拾出空房,阿音先補(bǔ)覺休息。”
江元音掃了眼他手中的賬本,不悅道:“侯爺又打算一個人忙活?”
她望向他略微泛青的下眼瞼,緩和了語氣,勸道:“侯爺也先小睡一會吧。”
她昨夜趕路好歹還睡了幾個時(shí)辰,但每回睜眼時(shí),他都是清醒的。
他才是最需要補(bǔ)覺休息的吧。
齊司延倒是沒再堅(jiān)持,淡笑道:“好,我們一起小睡一會,再一起起來忙活。”
又過了兩刻鐘,李掌柜收拾好了屋子,領(lǐng)著他們?nèi)啃ⅰ?/p>
藥鋪后院并不大,要不是因?yàn)樗幉拇蟀氡还俑少徱豢眨R川又不準(zhǔn)人進(jìn)出,近來藥鋪根本沒甚人問診,把病人留診的屋子閑置出來,一時(shí)之間還真騰不出多少間屋子來安置江元音一行人。
他把自己的廂房讓了出來,搬去和伙計(jì)們擠一間屋,勉強(qiáng)算是安置好了。
李掌柜推開后院最干凈亮堂的那一間廂房,側(cè)身沖江元音做了請的姿勢。
江元音邁了進(jìn)去,齊司延隨之跟上。
李掌柜忙攔了攔:“東家,這是小姐的房間,您的房間在那一頭呢。”
他抬手往另一頭指了指。
江元音恍然。
他們倆如今是“兄妹”,李掌柜自不可能給他們安排在一間屋子歇息。
看著齊司延抿唇不語的樣子,她眉眼彎彎,格外乖巧地喚了聲:“阿兄慢走。”
齊司延如鯁在喉,墨眸深深地盯著江元音。
……不一間房,怎么一起睡?
江元音卻沒半點(diǎn)猶豫,果斷關(guān)上了門。
膩在一起太久,分開睡幾日也挺好。
過了巳時(shí)正點(diǎn),后院地窖。
齊司延靜立著,面無表情地俯視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周康飛等人。
周康飛萬萬沒想到,入了臨川,到了他周家的地盤,這群人竟越發(fā)囂張。
他奶奶的,他這是遇上“黑吃黑”了?
醒來后,就是在這黑乎乎的地窖,他壓根不知道是哪。
而面前的人,一句話不說,對他們?nèi)_相向,一通狠揍。
他搞不清他們綁他是什么目的,就因?yàn)樗蛞箶r路搶劫未遂,他們要將他活活打死泄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