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
江興德大驚失色:“王爺,草民什么都招了,什么都可以招,王爺為何還要對草民用刑?”
李霽給了他一個正臉,笑了笑,道:“你誤會了,給你用刑不是讓你招供什么。”
見江興德困惑害怕得發抖,他不吝嗇地告訴他答案:“都說了,本王要給你那被欺負的‘女兒’出一口惡氣。”
從他們剛剛的話語便能想見,江元音這十多載在江家過得是什么日子。
他這個皇叔早就說了,會幫她出氣的。
今夜便是兌現承諾的時候。
李霽說完,對江家三口凄厲的求饒聲,置若罔聞,展扇遮臉,悠哉地打了個哈欠,沖隨侍道:“本王困乏得緊,你好生辦事。”
說吧,閑庭信步地轉身離開。
半夜,李霽坐上停在刑部正門的紅木馬車,高調張揚地離開。
窄巷里,停著另一輛低調不起眼的馬車。
車上坐著的人,正是許清。
他今夜剛入睡不久,得知玩樂一陣的李霽動身去了刑部,立馬起床趕來。
心腹隨從低聲道:“國公爺,珩王審訊了江家三口、齊氏,并未審訊四公子,現已離開刑部了。”
許清面色沉重,半晌不語。
這個李霽,到底想做什么?
寬敞的紅木馬車上,李霽半躺著,滿臉困倦。
有隨侍不解問道:“王爺何不白日里過來?”
其實他覺得,王爺甚至沒必要來。
原本以為王爺是為了審訊許子楓而來,沒想到王爺壓根沒問許子楓一句。
如果只是為了讓齊婧涵、江家三口,對那些動搖不到安國公,只是指證許子楓的供詞簽字畫押,根本不需要王爺出面的。
“你懂什么?”李霽挑眉,“不半夜來怎么折騰許老頭?”
他上半夜可特意在湖面小舟補了覺的。
而且他白天沒甚事,那許老頭可有得是公務要忙呢。
何況他就是要讓他摸不著頭腦,為齊司延和江元音拖出足夠的時間。
隨侍:……
得罪誰也千萬別得罪他家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