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恍然,“看來王爺被有心人氣得不輕。”
“有心人”人是誰,二人心知肚明。
李霽冷哼一聲,著實氣得不輕,道:“上一回,齊司延為攔住皇兄下平妻的圣旨,進宮唱那么一出,當晚,皇兄便召本王入宮了,那日,皇兄便起疑是本王透露要為齊司延去平妻的事。”
“昨日,許老頭故意皇兄面前,借許綺嫚發瘋的事,含沙射影,暗示皇兄,本王同齊司延有私情。”
“皇兄尋了劉尚書,確認了我們那日碰面的日子,正是齊司延入宮那日,皇兄雖未挑明,但言語中已篤定是本王泄露了要為齊司延娶平妻之事。”
江元音面色一沉,關切問道:“王爺可有受罰?”
李霽能有這個被許清利用挑撥,害其被李彥成猜忌,她亦是有責任的。
她當時對皇家局勢了解甚微,更不清楚李彥成的心性,和李霽的處境,才貿然去找李霽幫忙。
她當日若沒尋到鶴鳴琴筑去見李霽,便不會引來這些麻煩。
“暫未。”李霽只答兩個耐人尋味的字。
李彥成喜怒難猜,昨日不見慍色,只是敲打了他兩句,但難保哪日便要懲治他。
江元音稍稍安了心,謹慎道:“侯爺不在府上,王爺‘探望’完我了,我便不留王爺了,免得又被有心人添油加醋,成了新的話柄。”
她馬上要“和離”離開汴京,倒不介意如何被人議論,可李霽短時間還得在這權勢爭斗里斡旋。
李霽不以為然,展扇扇了扇,早以備好了應對的合理說辭:“本王數十載頭一回來定寧侯府,自得等定寧侯回來,打過招呼再走。”
“來而不往非禮也,那許老頭算計到了本王頭上,本王焉能無動于衷?”
“在定寧侯回府前,足夠本王同你,談妥如何給許老頭備一份回禮了。”
江元音會意,示意清秋去備茶水,領著李霽去屋內落座。
她低聲詢問:“王爺希望我如何做?”
一來李霽的困境算是因她而起,他若不是真心護她,根本不用跟齊司延一唱一和,糊弄李彥成,也就不會引來李彥成猜忌。
二來她亦想對付許清,兩人目標一致。
李霽不急著商談,而是問道:“本王這一路來,聽了你不少事跡,你且先同本王說說看,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那江家,還敢來招惹你呢?”
江元音搖搖頭,不待李霽追問,簡單將李昀璟同江正耀來過侯府的事,如實以告。
李霽聽著,算是完全明白許清打的是什么算盤,為何將他拉下水了。
他點明重點地問:“那你同齊司延商量好如何應對了?”
江元音點點頭,又將昨夜和齊司延商量好的,告知李霽。
李霽聽完,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來,乖侄女,讓我們叔侄攜手,給你那老舅舅送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