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音求之不得,催促道:“那侯爺還不快些起床洗漱?”
齊司延短暫地沉默,見她眉眼間透著困怠,于是松開她起身下床。
一晚上的桎梏消散,江元音如釋重負,立即轉身朝向里側。
齊司延站起身,想再同她惜別兩句,一回頭卻只能看到她的背影了。
他無奈地搖頭勾唇。
哄了一晚上,難道還沒哄好?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俯身彎腰替她掖了掖被子,隨后抬腳離開。
江元音補了個覺,快過午時才起。
醒來后,稍作梳洗,用過午餐,一天中日頭最烈的時候便過去了。
她命人去備馬車,熟練地自侯府偏門離開。
江元音目的明確,去的是珩王府。
齊司延不認縑帛家規,她只能去尋李霽幫幫忙了。
馬車低調地停在離珩王府數丈遠的街角,江元音戴上帷帽,下了馬車,主仆三人步行至珩王府前。
她掏出李霽上回留給她的信物,遞給看門的門房:“勞煩通報,妾身求見珩王爺。”
門房認出了信物,立即畢恭畢敬地回道:“真是不湊巧啊夫人,我家王爺剛離府不久呢。”
江元音問道:“敢問王爺去了何處,何時歸府?”
若是他要忙正事,一時半會回不來,她便留個口信,改日再來。
因著這信物,門房沒有隱瞞,如實以告:“夫人,我家王爺去了鶴鳴琴筑,何時歸來,小的也說不準。”
江元音表示了然的點點頭,將信物仔細收入袖袍,轉身離開,走回馬車。
雪燕詢問道:“夫人,我們現下去哪?”
“去鶴鳴琴筑。”
“直接去尋珩王爺?”
“嗯。”
江元音記得前幾日的賞荷宴,那些個貴夫人閑聊時提到了鶴鳴琴筑。
不遠,就在汴京東邊,專供王孫貴族聽琴彈曲,玩樂消遣的雅地。
那日撫琴的南笙便是那的頭牌樂師。
想來李霽是去聽南笙彈曲了。
既不是她不便打擾的正事,她直接去找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