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常理的怪異。
封弋不愿回答,便雙手放在雙膝上,看向于他而言甚是聒噪的郎中,冷聲問:“來送藥?”
郎中點點頭,沒像之前一樣直接把湯藥送至他面前,而是轉遞給了江元音,道:“夫人,這是少俠今日的第二劑湯藥,我已經熬制好,一會稍涼些不燙了,還望夫人提醒少俠服用。”
雪燕上前接過藥碗。
郎中沒走,堆著笑,又沖江元音道:“夫人,我想同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
“我在這已守了四日,今天是中元節,家中妻母、孩兒都在等我回去祭祖,既然夫人今日過來了,少俠也有人照料,可否容我歸家半日?”郎中連聲表態,“夫人放心,戌時前我一定回來,這半日的工錢我也不要,夫人盡管扣去!”
“無妨,”江元音表示了然的頷首,“你將要注意的口述囑咐我丫鬟一遍,安心回去祭祖便是,這幾日你照顧得很細心,我不會克扣你這半日的銀錢,接下來仍需你費心照料才是。”
郎中感激不已,連聲道:“夫人大度仁善,我日后定會盡心盡力照顧少俠,哪怕……”他瞟了封弋一眼,臉上頓時多了哀怨,“少俠日日都想一掌劈死我。”
封弋無語掃他,“……要不,現在就劈?”
郎中瑟縮了下,連連搖頭,囑咐雪燕、清秋去了。
江元音自雪燕手中接過藥碗,摸了摸探了下溫度,繼而遞給封弋:“不燙了,趁熱喝吧。”
封弋接過,豪爽如飲酒,舉碗一飲而盡。
江元音甚是欣慰地接回空碗,“那你緩緩,我不打擾你。”
她想當然的覺得他需要運功療傷,畢竟他一直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
江元音抬步離開。
這屋子不大,總共只有兩間房,雖說帶了個小院子,但這個院子其實便是廚房與雜儲的地方。
她出了門,便到了院子。
清秋就在院角廚房聽郎中說怎么熬封弋晚上要喝的那一帖藥,雪燕見江元音出來了,忙迎過來,拿過蒲扇替其扇風:“屋外怕是會有些熱,夫人要不還是回屋里待著吧。”
“沒事,我就在屋檐下,曬不著日頭,而且院子里有風,也不熱。”
雪燕聞言不再勸,轉身去屋里搬了張椅子出來。
江元音原本沒打算久待,但既應承了要回家祭祖的郎中,只好尋些事來打發時間。
是以她坐在屋檐下的椅子上,抬頭望著巷弄茂密大樹伸進小院的枝干。
陽光斑駁,隱隱綽綽。
她眺望著,放空思緒。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道陰影自左上方而來,遮擋住江元音一半的光。
她側頭看去,只見封弋環臂,立在她左側。
“你怎么出來了?”江元音著實訝然,揚聲確認道:“你能下床走路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