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江元音不滿坐起身,“侯爺什么都沒說清楚,就睡了!”
齊司延俯身彎腰,熟練的把自己的脖頸遞過去:“咬兩口,撒撒氣?”
江元音伸手抵住他的胸口,拉開兩人的距離,“侯爺又想糊弄我?”
“自然不是,”齊司延站直身子,解釋道:“我今日需得出門處理些事情,所以現下要去沐浴,洗掉這身酒氣,待晚上回來,再好好同阿音說,如何?”
他態度甚好,江元音也不想耽擱他的正事,便點頭應了。
……倒也不差這一日。
江元音等了一日,傍晚時分,齊司延回府了。
卻不是一人回來的。
一同回府的,還有兩個氣質斯文的男人,和昨日登門的關嘯等武將,完全不是一派人。
簡單的晚飯后,他們便一直在齊司延書房議事。
江元音等到了戌時,也不見齊司延回主屋,有些耐不住地去書房尋他。
書房內燈火通明,而曲休候在書房門口。
曲休俯身行禮:“夫人。”
江元音瞟了眼書房,“他們要談到什么時候?”
曲休搖頭,補充道:“不過侯爺已命人收拾了兩間空房,怕是要聊到后半夜了。”
江元音的心一沉。
后半夜?
那他們今晚又沒法談了?
曲休見江元音面色不太好,替齊司延解釋道:“夫人,這兩位都是先侯夫婦最后一戰幸存的謀士。”
江元音表示了然的點頭。
同齊騰夫婦枉死真相相比,她那些事還可以往后放放。
曲休勸道:“夫人不妨先行休息,今夜不必等侯爺了。”
江元音點點頭,卻沒抬步離開,而是沖曲休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夫人請問。”
“昨日侯爺可是在何處遇到了我的家人?”
“未曾,昨日侯爺一直在宮中,直至亥時離宮。”
江元音有些茫然。
昨日齊司延不是否認了,皇宮里有人知曉他的身世的嗎?
他若一直待在宮中,沒見過她的家人,到底是怎么知道她身世的?
江元音沉思片刻,狀似隨意地問:“侯爺昨日入宮后只見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