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準信,最是煎熬難捱。
這一晾,便晾了兩日。
他們一日比一日來得早,第三日,江元音和齊司延吃早餐時,便有家丁來報,江興德和陳蓉求見。
齊司延側眸掃了眼曲休,無聲示意。
曲休會意,拱手作揖正要退下去處理此事。
江元音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出聲制止:“且慢。”
曲休駐足,目光在齊司延和江元音之間來回,等候指令。
江元音沖齊司延道:“侯爺,可否允我阿父阿母登門?”
“自然是隨你意愿,”齊司延表態道:“你若不愿,我會替你出面解決。”
他知曉她在江家的處境特殊,也不愿她被這些糟心事打擾。
“多謝侯爺好意,”江元音不鋪墊,直接了當的說道:“想必侯爺也看出來了,我自幼不受寵,出閣前沒少受委屈,今日我想討回一二,侯爺可愿配合我?”
自從兩人聯手收拾過齊文臺、陸氏,她在他面前逐漸坦然真實,懶得再扮演純良無害的小白花。
“阿音想我如何配合?”
江元音傾身湊近,在其耳畔低語。
說完后,她帶著幾分自己都未覺察的有恃無恐,眉眼彎彎地問他:“侯爺可會覺得我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怎會?”齊司延揚唇,眼角眉梢皆是縱容與笑意,溫聲回道:“阿音分明是善惡分明,明辨是非。”
末了,他補充道:“阿音放心,我定配合。”
江元音聽得舒坦,吩咐家丁將江興德和陳蓉帶到青松院后廳去。
將齊文臺一大家子逐出侯府后,偌大的侯府便只剩她和齊司延以及秦瑾煙三個主子。
她忙活了三日,已將侯府摸索接管得差不多了。
是時候跟江興德、陳蓉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