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家眷的眼底多少是帶著“欽佩”的。
自那日歸寧宴后,江氏在侯府的風頭是一時無兩。
前有侯爺親自去祠堂接人,后有侯爺為其杖斃家丁。
樁樁件件,讓她們就算在侯府碰著了江氏,也恨不能避開她走,就怕一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今日侯爺會出席生辰宴,到底是為了壽星,還是放心不下江氏,還真不好說。
畢竟往年齊文臺的生辰,侯爺可沒出席賀壽過。
現在侯爺就在外廳,她們母女還敢在外賓面前耍威風,沖江氏發難,讓人如何不欽佩?
而那些初見江元音的外賓,更多的是好奇與看戲的心態。
江氏好歹是圣上賜婚的侯夫人,在侯府還需看人臉色過活?
那可真是窩囊。
齊婧涵嫌不夠,得寸進尺道:“光是口頭道歉太沒誠意,但今日是父親過生的好日子,我亦不想為難堂嫂,剛好我從國公府帶來了圣上賞賜的九釀春,堂嫂便自罰三杯,當做對我的賠罪吧,我們之間那點誤會便算是了了?!?/p>
她給自己的婢女使了個眼色,命其拿出早就備好的酒,嘲諷道:“九釀春乃宮廷御酒,堂嫂沒踏進過宮門,此生更是無緣宮宴,堂嫂能喝上三杯,其實不是罰而是賞?!?/p>
婢女倒好一杯,給江元音遞上。
齊婧涵笑里藏刀,“堂嫂,機會難得,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這時得到消息的秦氏,匆匆從外廳趕來阻攔解圍,生怕江元音要出意外。
江元音余光瞟到,想到秦氏那滿身的傷,在秦氏到來前,率先開口拒道:“多謝婧涵妹妹割愛,愿讓我品嘗佳釀,可惜我有孕在身,不宜飲酒,九釀春,我無福消受?!?/p>
滿場外賓嘩然。
聽聞定寧侯是個腿不能行的廢人,其夫人竟然有孕了?
可真是稀奇!
齊婧涵頓住,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地確認道:“你懷孕了?”
這怎么可能!
母親不是要將齊維航過繼到齊司延膝下嗎?
江氏怎么可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