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母稍等,容奴婢稟告侯爺、夫人一聲!”
“閃開!”
陸氏怒氣沖沖地邁了進來。
江元音佯作慌亂地起身行禮:“二叔母。”
陸氏來得甚好,齊司延要怎么處理其揮空侯府這件事,她很是好奇。
這關乎她之后的每一步,也決定著她是否需要找其他“救兵”,例如告御狀。
陸氏無視江元音,沖著齊司延指責道:“叔母一直覺得你是最省心的孩子,你怎地也犯起了糊涂,成了色令智昏之輩,令叔母好生失望!”
齊司延雙目渙散,置若罔聞。
一如陸氏無視江元音一般,他對陸氏也沒半點反應。
跟著陸氏的嬤嬤丫鬟瞅瞅陸氏,又瞅瞅齊司延,屋內氣氛變得尷尬。
自己的話落在了地上,陸氏臉紅了紅,“司延,你是故意不搭理叔母嗎?”
曲休清了清嗓子,出聲提醒道:“侯爺耳力不佳,定是沒聽見叔祖母的話,叔祖母見諒。”
陸氏滿臉不悅,卻不得不扯著嗓子,更大聲地重復了一遍。
齊司延依舊無動于衷。
一旁的江元音看明白了,他就是故意的。
以她對他耳力的了解,陸氏這個距離和音量,他即便是不能字字聽清,也不可能一點聲響都聽不見。
因此,她更確認,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曲休:“叔祖母不妨再大聲一些?”
陸氏已是扯破喉嚨在喊了,實在沒法再大聲,她怒瞪了曲休一眼,道:“你給我轉述。”
“叔祖母那些話……”曲休為難拒絕:“曲休不敢轉述,曲休萬不敢斥責教訓侯爺。”
陸氏氣極,只得大步上前,走到齊司延輪椅旁,大聲道:“我知你待人寬厚,又因為是圣上賜婚,所以不會輕易同江氏計較,但江氏今日錯得離譜,我命她在祠堂反省思過是幫你給她立規矩,可你招呼不打直接將人從祠堂帶走,還弄得府中上下皆知,是半點沒顧及我的顏面,日后要我如何治下服眾?”
聽到丫鬟來稟告,她差點氣得昏過去。
今日不出這口惡氣,江元音日后還不得騎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