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堪比新婚夜。
雪燕的確回憶起了新婚夜江元音遭過的冷遇,一番糾結(jié)后,望向氣定神閑的主子,忍不住道:“夫人,侯爺該不會不來了吧?”
但她的心情和新婚夜已經(jīng)大不相同。
她既期盼侯爺過來,又希望侯爺不來。
她不愿意主子被冷落,但一想到侯爺?shù)纳眢w,又覺得來了遭罪的是她主子。
其實這一個月,主子一人獨住,過得甚是輕松自在。
清秋隨之詢問道:“要不,我去問問?”
“不用,”江元音淡然得很,“安心等著吧。”
以她這一個月對齊司延的了解,他是個言出必行的人。
他昨晚既答應了,就不會無故變卦。
遲遲未來也很好理解,想來他也是要做一番心理準備。
果不其然,又過了一刻鐘,人到了。
大門是敞開的,曲休推著齊司延輕松入門,訝然感慨道:“夫人對侯爺真真是細致入微,竟將門檻都鏟平了。”
齊司延雙腿“廢”了后,他起居室那邊的房屋門檻是全部鏟平了的。
齊司延環(huán)視了下屋內(nèi),看見所有的柜子、桌椅都是貼墻而放,給屋內(nèi)騰出了空間。
……她的確體貼細致。
此時聽到外間聲響的主仆三人從里間出來。
“見過侯爺。”
“見過夫人。”
曲休和雪燕、清秋互相給齊司延、江元音行禮。
江元音笑吟吟走到齊司延身側(cè),俯身湊近其耳畔笑道:“侯爺終于來了,叫妾身好等。”
她說得隨意,面色坦蕩,并無羞窘之色。
她很清楚今晚什么都不會發(fā)生,與齊司延同房是做給陸氏看的障眼法。
他耳目不聰,她只要稍稍離他遠些,他都不知道身邊有她。
這就更不會讓她對兩人同房產(chǎn)生什么不自在的感覺了。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這話在齊司延心里激起了一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