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蓋的藍葉樹下,美麗的公主揮手作別
遠去的勇士踏上冒險征途
神秘的廢墟,幽暗的洞穴
留下我深深地足跡
黑暗的巫師
邪惡的惡魔”
小米莎兒沖陳進陽用力揮了揮她可愛的小拳頭:
“在我的利劍下接受正義的審判!”
陳進陽回報以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小米莎兒小臉兒咯咯的笑成一朵花,像只黏人的小貓兒撲過來偎依在他懷里,陳進陽非常享受這種暖暖的溫馨生活,這是他三年逃亡生活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一種家的感覺。
一會兒阿洛斯帶著午飯也回到家,硬面包和凍土豆泥,加上陳進陽的烤魚和馬肉,三個人吃的眉開眼笑,小米莎兒覺得今天是自己最開心的一天。陳進陽早上就注意到阿洛斯腦門上的紅發有些異常,下意識的伸手一摸,一簇頭發竟然脫落下來,見阿洛斯毫無異色,看來是早注意到了了。他以一種特傻的語氣學著說:
“阿—洛—斯”下面不知道該怎麼說,裝出一副極力思考的模樣。
阿洛斯以為陳進陽擔心,毫不在意的說:“威廉不用擔心,我沒事,你看我頭上還有好多頭發呢。”說著還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不想這一抓不要緊,更多的紅發給抓了下來,阿洛斯郁悶的看著手中的脫發,無言的瞪著笑成一團陳進陽和小米莎兒。幾個人卻不知道,但凡火之血脈覺醒,都會經過這一關,全身毛發燃盡脫落,過不多久就會重新長出來,不管覺醒前頭發是什么顏色,重新長出來的都是火紅色的。脫發就表示阿洛斯的火之血脈覺醒也成功了,而且是完美覺醒。
所謂完美覺醒,是因為一般火之血脈擁有者在覺醒過程中,體內產生的巨大熱能在釋放出體外時會瞬間摧毀覺醒者的意識,然后變成白癡的覺醒者會在一天之后血脈激活時,回朔記憶重新擁有神志,這種覺醒者的潛力有限,就像一個失去了意識植物人體內重新誕生了新的靈魂,卻保有著原先的記憶。在外人看來覺醒者只是脾氣變得比較暴躁,但是實際上覺醒后的人除了記憶相同,內核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
而昨天陳進陽一桶涼水,卻十分精確的挽救了阿洛斯的意識,使得阿洛斯的神志不但沒有受到損傷,還會在血脈的記憶回朔時,其精神領域獲得極大的好處,就如同給游戲中的人物加上額外的屬性點一樣。阿洛斯的血脈記憶回朔時間就在今晚,他將獲得成為一個強大施法者的基礎和特質。
還不知道見了大便宜的阿洛斯,一臉憂傷的回酒館去了。小米莎兒以一副地球小朋友看機器貓的眼神,看著陳進陽從床底下扒拉出一把匕首插在腰上,然后再次揉亂她的頭發后,傻笑著大步出門而去。小家伙兒小心翼翼的瞅了瞅房門,她對床下面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威廉下午的工作是到樹林里砍一根原木扛回來,一個星期至少要砍夠三根,費倫的一星期是十天,也就是說威廉每三天要扛回一根合適的原木。
陳進陽在木料場扛著伐木斧出了村子,徑直向密林里走去。來到上一次放木矛的地方,那頭地精頭領竟然還在這里,正想盡辦法想要拔出他插在地里的“神兵”。地精頭領終于發現了站在身后的陳進陽,嚇得它一腦袋撞在矛桿上,震得木矛一陣顫動,地精頭領暈乎乎的打了個晃悠,一腦袋栽倒地上,一雙黃褐色的小眼睛里直冒星星。陳進陽心中好笑,一把拔起木矛,繼續向伐木場走去,身后地精頭領打著趔趄頑強的跟了上來。
陳進陽有些奇怪這地精頭領怎麼如此鍥而不舍,跟他想象中的膽小形象可不一樣。
其實其中的起因還是陳進陽造成的。這地精頭領之所以能夠統領它的地精部落,靠的就是那頂牛角盔,而那頂牛角盔卻是地精頭領從一個大法師家里偷出來的,那是一頂擁有魔力的魔法物品,名叫“科爾之角”。
地精頭領借助科爾之角的魔力統治了這里的地精群,并且在危險的時候不止一次的使用過投降戰術,每一次冒險者都會對那頂被污濁和惡臭掩蓋的寶貝不屑一顧。
誰想它會碰到陳進陽這個“刮地三尺”的“吝嗇鬼”,二話沒說搶走了它的“王冠”。不想因失去科爾之角而丟失王座的地精頭領,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陳進陽后面,寄希望于這個貪婪的人類會像他的同類一樣,大發慈悲的因骯臟而丟掉它的“王冠”,可惜直到陳進陽踏進人類村莊里面,地精頭領的這個奢望也沒能實現,故而它只能退而求其次,想拿到陳進陽那根曾經震懾了地精伏擊者的木矛,作為它新的權杖繼續維持頭領地位。只可惜,
被陳進陽以全力插進地下的“權杖”顯然不是憑它一個小小地精的單薄身板能夠撼動的,被野望所支配的地精頭領,直到現在也沒能完成它計劃,只能在上面留下它獨特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