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聞言,朱厚照擺了擺手道:“朕會幫你們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的。”
“臣告退。”
張鶴齡和張延齡兩人再次行了一禮,然后緩緩退了下去。
看著兩人的身影,朱厚照眼睛微瞇,雖然他現在已經奪了張氏的權,不過也不得不顧忌張氏的想法,留這兩人一命應該也夠給張氏一個交代了。
要知道現在張氏雖然失了權,但她終究還是太后,若是張氏想要勾結宮外的人對他不利的話,他的危險也不小。
雖說他可以暗中弄死張氏,但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若是他給張氏下毒,那肯定瞞不過御醫,別看那些御醫似乎沒什么技術,實際上這些人都是醫術高超之輩。
想要在這些人的面前毒殺張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被這些人發現張氏是被人故意投毒,那么他也得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至于說勾結御醫給張氏下毒,那更不可能,因為那些文官對太醫院的掌控力度可比他高多了,要是他勾結御醫毒殺張氏的事情被那些文官知道了,那他這輩子就毀了。
別看他是皇帝,可正因為他是皇帝,所以他才更要成為天下萬民表率,連頂撞太后這種不孝的舉動都能引來百官彈劾,更別說毒殺了。
所以他才會留張鶴齡兄弟在錦衣衛,張氏是個扶弟魔,只要他握著張鶴齡兄弟的性命,張氏絕對不敢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
壽寧侯府。
密室中,張鶴齡披頭散發,手中拿著一根金絲楠木棍,對著密室中的物品一頓狂砸,噼里啪啦聲不斷響起,一件件珍貴的瓷器被砸成了碎片。
“小畜生!小畜生!”
張鶴齡歇斯底里,手中木棍砸向了一個硯臺,粗壯的木棍直接將硯臺敲碎了一個角。
“大哥,別砸了。”
看著累得氣喘吁吁的張鶴齡,張延齡嘆了口氣道:“大哥,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找哪些人出手家產。”
雖然他同樣很憤怒,但他也清楚,如今憤怒是無濟于事的,現在他們最重要的是如何出手家里的財產,要知道他們家里的財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如果找不到適合的人出手,一時間出手這么多資產的話,那么價格肯定會被壓得很低的,甚至那些文官還會落井下石,讓他們的人聯手壓價。
“找那些勛貴吧。”
聽到張延齡的話,張鶴齡扔掉了手中的木棍,擺了擺手道:“現在能夠接手我們手中這么多資產的,也就是城中那些勛貴了,而且我們這次的財產是給那個小畜生的,那些勛貴應該會幫忙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