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朱厚照的話,丘聚不由一愣,這張鶴齡兄弟的事情不是太后那邊壓下的嗎?
現在這件事情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朱厚照怎么又突然提起來了,而且還說要嚴懲,朱厚照這是要張鶴齡兄弟的命嗎?
“按照朕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朱厚照擺了擺手道,他自然不是無緣無故想要張鶴齡兄弟的命,而是為了惡心韓文他們。
要知道張鶴齡兄弟的家產足足有上千萬兩銀子,之前劉健他們可是答應了他,張鶴齡兄弟的家產要分一半給他的,那就是足足五百萬兩銀子,哪怕折現后沒有那么多,但也有三百萬兩以上了。
而韓文他們搞這么多,無非就是要斷了他的財源,讓他無法支付親軍的糧餉,可現在張鶴齡兄弟那邊的銀子就頂得上他過去一年多的內帑收入,這是韓文他們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到時候韓文他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保住張鶴齡兄弟,只要張鶴齡兄弟不被抄家,他自然也就拿不到銀子,一個則是反對他拿張鶴齡兄弟一半的家產。
前者嘛,韓文他們的名聲肯定也要跟著臭不可聞,畢竟韓文他們這些人能夠團結在一起就是因為張鶴齡兄弟,現在要是保張鶴齡兄弟,那就好玩了,也不知道韓文他們會被天下文人罵成什么樣。
后者嘛,那韓文他們就要和劉健他們好好較量一下了,這件事情是劉健他們答應他的,他就不信劉健他們敢放他鴿子,他只是暫時不插手朝政,又不是死了。
劉健他們能夠憑借少數人和大多數文官抗衡,靠的就是司禮監的支持,要是司禮監不支持他們,他們就可以告老還鄉了。
不就是給別人找麻煩嘛,說得好像誰不會一樣,他作為皇帝,在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之前,他對文官們的壓制力可是很強的,畢竟多做多錯,那些文官做的事情多了,總能揪到他們的小辮子。
“奴婢這就去做。”
聽到朱厚照的話,丘聚躬身應道,雖然他看不透朱厚照的打算,不過這個和他沒有關系,他要做的就是聽朱厚照的話。
……
兵仗局。
煉鐵工坊。
一個大水池前,阮明和張峻幾人眉頭緊鎖,死死地盯著水面。
“阮兄,你說這次能不能成啊?”
看著渾濁的水池,張峻眉頭微皺,他們已經試了一年多了,使用了很多的材料,結果還是有點強差人意,明煤里的硫黃始終去不盡,雖然煉制出來的鐵已經好了很多,但距離他們想要的效果卻是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