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目眩之下,沉玉只聽到劉聿淙滿溢的關切。
她搖了搖頭,感激地說了聲“多謝世子”,便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誰知一挪身子,沉玉才發現自己右手的手腕正被劉聿淙緊緊地握著。
此刻的劉聿淙瞳仁緊縮,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沉玉手腕上的紫檀珠串。
這珠串他自然熟悉,是老侯爺的遺物,更是裴肅從不離身的信物。
“這是”劉聿淙的拇指無意識地摩挲過最中間的那顆血珀,忽然失了神。
裴肅和沉玉?
這兩人竟然他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劉聿淙恍然抬頭,看向沉玉的眼神復雜又疑惑。
“世子,那些流民已全部制伏!”突然,有衙役跑上前來通報,“不過此地怕是不能久留。”
劉聿淙這才飛快起身,又將沉玉從地上攙扶起來,然后退了一步,和她拉開了恰到好處的距離。
“縣主怎會在城外?”劉聿淙先開口問。
沉玉立刻道明來處,劉聿淙便是越聽越覺后怕,目光又看向不遠處額頭流血的車夫,陰沉著臉道,“這些流民竟是越來越猖狂了。”
沉玉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車夫正被兩個衙役扶著坐下,其中一人還在為他包扎。
她揪心道,“車夫傷得重嗎?”
之前若不是車夫挺身而出替她們幾個女流之輩爭取了一點點寶貴的時間,沉玉覺得自己都未必等得到劉聿淙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