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玉聞言立刻會意,虛弱地咳了兩聲,顫聲道,“爹女兒這副模樣,往后怕是無顏見人了”
她說著,便掩面哭了起來。
宋濂聞言,臉色頓時陰晴不定的。
和袁魁議親這件事,整個府里除了宋伯聞和宋濂,沒有第三個人知曉,連阮氏也被蒙在鼓里。
宋濂想的是,談妥了事宜,讓袁魁直接去向皇帝求親,一勞永逸免得夜長夢多。
可現在倒好,沉玉早不發(fā)疹晚不疹,偏偏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突然就破相了。
宋濂不禁盯著躺在床榻上的女兒,看著她滿臉紅腫猙獰的痛苦模樣,只想著這事兒也未免太巧了吧!
難道這病是沉玉裝出來的?
但看著面前的姜道隱,宋濂又覺得沉玉不太可能是裝病。
畢竟這都已經驚動了馮家,沉玉就算再有能耐,還能拉著太子妃跟她一起扯謊不成?
宋濂越想越覺得煩躁鬧心,突然甩了衣袖對沉玉說道,“宋家豈會讓你破相,你先好好養(yǎng)病,等疹子退了再說!”
他說罷,便是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那背影看上去還透著幾分倉皇。
待腳步聲遠去,沉玉立刻從榻上坐起,眼中閃著狡黠的光,笑著對姜道隱說,“看來我這病是還得再‘養(yǎng)’上些時日了。”
姜道隱聞言,又從藥箱里取出了一盒藥膏。
“這是在下特制的留痕膏,每日涂抹,保準小姐臉上這紅斑三月不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