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祿聞言就瞪大了眼睛,一臉膜拜地看著裴肅。
可亭松卻抽了抽嘴角,抿去了唇邊的一絲笑意,心里想著:也不知道宮里的太子妃娘娘這會兒有沒有在猛打噴嚏。
不過多半也沒關系了,三爺拿太子妃娘娘的名頭做擋箭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能太子妃娘娘也習以為常了。
亭松正暗自腹誹,忽聽裴肅又對天祿吩咐了一句。
“若宋府問起姜道隱的來歷,就說他是馮家供奉的醫師,專治疑難雜癥的。”
馮家,正是太子妃的母家。
天祿連連點頭,將信封仔細揣進懷里,轉身就要往外跑,可裴肅突然又叫住了他。
“等等。”
天祿回頭,只見裴肅從案幾抽屜里取出一個小瓷瓶,“把這個帶去,交給青蘅,讓她務必給二小姐服下。”
天祿接過瓷瓶,觸手冰涼,瓶身上還刻著細密的花紋,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也不敢多問,只小心收好,行了禮后便匆匆離去。
待天祿走后,亭松終于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三爺,瓷瓶里裝的是什么藥?”
裴肅唇角微勾,眼底竟露出一絲笑意,“什么藥,清心露而已,讓她喝了降火的。”
天祿本來話也不多,一聽裴肅這回答,直接啞火了,半天沒反應過來。
但裴肅卻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晚點準備一下,我過了亥時就出發。”
天祿一愣,眨眼看向裴肅,不解地問,“您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