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鵲連忙繞去了碧紗櫥后,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塊天青色的絹帕走了出來。
說實話,即便看到這方帕子,宋宜貞都沒什么印象了。
“你確定這是祖母的遺物?”
驚鵲點頭,“這是小姐十歲那年,有一次跟著老太爺去庫房里挑年節禮,
非要帶回來。我記得老太爺說這是老夫人的遺物,讓小姐務必收好,但小姐拿回屋后就再也沒用過了。”
驚鵲會記著,只因為她是屋里專門負責收拾宋宜貞的衣物首飾的,宋宜貞所有的飾物,大到整套的頭面,小到一粒珍珠耳墜子,她都如數家珍。
“走!”宋宜貞眼前一亮,扯了帕子就吩咐別枝趕緊給自己換衣裳。
不過剛在妝鏡前坐下,她忽然烏眸一轉,回頭問別枝。
“你說,若是我讓許公子去侯府門口候著,讓老夫人看一看我們玉姐兒究竟是個怎樣兩面三刀的人,會不會弄砸了老夫人的壽宴啊?”
宋宜貞佯裝苦惱,但眼底的笑意卻藏都藏不住。
別枝心領神會,立刻彎下腰附在宋宜貞的耳畔道,“一會兒我就差人去給許公子傳句話,其實許公子比您要著急多了,尤其之前放了榜,他考中了,就更著急了。”
“中了?”宋宜貞很驚訝,“考了多少?”
別枝想了想道,“好像是三甲第298名。”
宋宜貞和許稟承其實私下總共也只見過一回,后來,全是別枝安排人來回傳消息的。
“298?”宋宜貞嗤之以鼻,冷哼道,“那也還是末等之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