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算了了。”
五百塊!
在人均月工資只有幾十塊的八十年代,這可是一筆巨款。
用五百塊錢,買斷一樁丑聞,保全陸津州的前途和名聲。
陸家的算盤打得真響。
劉芬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反駁,卻又說不出話來。
畢竟,理虧的是他們。
是她女兒上趕著去糾纏人家。
陸津州從始至終都站在門邊,一言不發(fā),冷漠得像一尊雕塑。
但他周身散發(fā)的低氣壓,卻讓整個病房的空氣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病床上的姜窈身上。
鄙夷,同情,看好戲。
他們都在等她哭,等她鬧,等她像以前一樣撒潑打滾,把事情鬧得更難看。
然而,姜窈只是靜靜地躺著。
她那雙漂亮的狐貍眼,此刻褪去了往日的癡纏和愚蠢,只剩下一片通透的冷靜。
她緩緩地掃視了一圈屋里的人。
看著母親的眼淚,父親的憤怒,秦嵐的刻薄,以及陸津州那毫不掩飾的憎惡。
她知道,原主的這條路,已經(jīng)走到頭了。
而她,姜窈,必須為自己殺出一條活路。
回姜家,繼續(xù)被戳脊梁骨,被父母數(shù)落,最后隨便找個人嫁了?
不。
她不甘心。
拿了陸家的五百塊錢,和他們兩清?
然后呢?
頂著“為男人跳湖”的污名,在這個陌生的時代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