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娘離去時擔憂的背影,咽下喉間苦澀。
“走吧,莫要耽誤了吉時。”
這種偏心冷待,我早已習慣,可為何我還是忍不住鼻酸?
好在大婚流程十分繁瑣,讓我沒有時間傷懷。
入了洞房,我心中始終忐忑。
我并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一個癡傻的夫君,更不知道等待我的前路究竟什么。
我只知道,我要報仇!
鼻尖略過一絲清爽的雪松氣息,只聽見一聲低沉的笑意,遮掩在面前的大紅蓋頭被掀開。
蕭凌宇掃過我的面容時,眼里瞬間像被揉進了碎金,亮得驚人,一把將我擁入懷中。
“蒼天垂憐,孤終于找到你了!” 5
看他的反應似乎與傳聞中的癡傻絲毫不沾邊。
我一頭霧水,在他懷里絲毫不敢動彈,只能甕聲問道。
“殿下,可是見過妾身?”
蕭凌宇又是一陣低沉的笑意,透過寬厚的胸膛將我震得目眩神迷,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
只是輕柔地為我褪去繁復的衣裙,將我攬入懷中,同榻而眠。
白天折騰地厲害,我也沒有力氣深究,很快便沉沉睡去。
記恨我,害我凌虐至死。
而所有事情的,就是我不甘心的一句,“我是沈家嫡女?!?/p>
是我執著于嫡女身份,娘親的疼寵,和虛無的血脈親情,冥冥中為自己設下了牢籠。
那個與我血脈相連的母親,連我出嫁都不曾親自相送,反去關懷旁人。
我早該看清,癡迷無益。
我搖了搖頭,既然是上天的安排,這一次,我會牢牢抓住屬于我的機緣。
說清了我們的淵源,蕭凌宇沒有再強忍內心真實的渴望,拉著我沒羞沒臊過了整整七日,一直到了回府省親的日子,才意猶未盡地放過我。
其實,成婚三日便應當省親,沈家也派人來問了好幾次。
我知道是沈心悅的意思,她早已急不可耐想要看我嫁給癡傻夫君之后有苦說不出的憋屈模樣。
我只命人回了句,“時候未到?!?/p>
她便篤定了我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不敢回府面對他們。
直到日日上門探訪。
爹娘感念他雪中送炭的情義,倉促將沈心悅嫁去宋家,唯恐這門婚事生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