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官員輕輕點頭,低聲回答:“不過,原來的鴻臚寺卿俞大人升任禮部尚書,鴻臚寺原來的兩位少卿一個調任禮部,一個調任戶部……”
“……”
聽著官員的話,沈鏡臉上不禁微微抽動。
也就是說,現在的鴻臚寺是群龍無首?
誰他娘的當個鴻臚寺少卿,就是鴻臚寺最大的官?
媽蛋!
這狗皇帝絕對是早有預謀!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沉思片刻的姚儉再次開口:“鴻臚寺少卿乃是從四品的官職,定遠將軍雖是武散官,但也是正五品的官職,微臣以為,圣上授予沈鏡這兩個官職,已經是天恩浩蕩了!就算不賞沈鏡爵位,沈鏡也應該感謝圣上的天恩,沈鏡,你說呢?”
姚儉將問題拋給沈鏡,笑呵呵的看著沈鏡。
如果沈鏡自己都說是了,圣上再封其為侯,那就說不過去了。
如果沈鏡敢說不是,那他就可以順勢給沈鏡扣上大不敬的帽子!
沈鏡自然明白姚儉話里的陷阱,微笑道:“小子雖有寸功,但封賞之事,當由圣上做主,小子豈能僭越?”
僭越!
姚儉眼睛微瞇。
好個僭越!
意思是,群臣妄議圣上對他的封賞,想替圣上做主,也是僭越!
沒想到,此子年紀輕輕,說話竟如此老道!
既然如此,他便更不能讓沈鏡身居高位了!
“這么說,你覺得圣上封你為侯是理所當然了?”
姚儉再次拋出帶著陷阱的問題。
“雷霆雨露,俱是天恩!”
沈鏡正色回答:“別說圣上封賞小子,就算圣上依照姚相此前所言,治小子的罪,小子也絕無怨言!”
“胡說!”
姚儉皺眉,“本相何時說過要治你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