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兩次,一次換了尿布,一次拉了,洗了屁屁吃了奶才睡得。”
這一夜這么多事,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等,顧玄卿呢?
他昨晚可在她的房里!
“為什么不叫醒我?”
“是首輔大人不準奴婢吵醒小姐,除了奶娘喂得奶,剩下的事情都是首輔大人做的。”
謝幼宜腦子嗡嗡的,“你是說,團子換尿布,又是尿又是拉完洗屁屁的事都是顧玄卿干的?”
“是啊,奴婢也不敢忤逆他,只能心驚膽戰的站在一旁,看他沒有搞好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提醒一下。”
那是挺心驚膽戰的了。
謝幼宜無奈撫額。
嘆了一口氣,冷靜下來,“云岫,你先把團子放下,有件事要你親自去辦。”
“是。”云岫把團子放在床上。
團子歪著頭看著娘親,把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塞在嘴里啃了起來,一邊啃,小腿還一邊蹬著,精神頭十足。
“你去一趟奚姐姐那里,把伯爵府的情況告訴她,就說讓她請小靳大人來做我的見證人。”
“是,奴婢這就去。”云岫立即退了出去。
謝幼宜歪在床邊,拉著團子的小手。
“你說你,晚上不好好睡覺,怎么整那么多事?”
小團子頓時咧開小嘴笑了,咿咿呀呀地回應著娘親。
謝幼宜的心都要化了,搓了搓團子肉乎乎的小臉。
與團子玩了一會,謝幼宜陪著爹爹和娘親一同用早膳。
謝蘅與謝夫人一臉擔憂地看著女兒。
這孩子從小就主意大,他們也沒有拘著她。
她不喜歡像那些女子一樣養在深閨里,而是到處跑出去做生意,將謝家的生意打理得頭頭是道。
從小就沒見她吃過什么虧。
沒想到,唯一吃的虧,竟是他們精挑細選的婆家。
當真是把女兒親手推進了火坑里。
“宜兒,你告訴娘親,蘇晚凝認養的那個孩子究竟是不是她與賀景淮的種?”謝夫人忍不住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