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讓他們替我出氣啊!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組了局!”
“是不是你叫的,如今已經無關緊要了。”
曹震忽然嘆息一聲,有些失望的看著兒子:“姜峰一旦出了事,這筆賬就要算在你的頭上,而范初塵不僅除了一個眼中釘,還落了個講義氣,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美名,這就是你交的好朋友,好兄弟?”
曹沫頓時腦子嗡嗡的響。
那個與他情同手足,義薄云天的至交好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給他挖坑?
說好的為兄弟兩肋插刀,結果竟是插兄弟兩刀?!
他一直都知道,范初塵對待外人,那叫一個心狠手辣,陰險狡詐,卻沒想到,到頭來這些所謂的狠辣算計,竟會落在他的身上。
“爹,那我現在怎么辦?”
曹沫面色發白,有些失神的問道。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起身:“我現在就去阻止他們!”
曹震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他轉頭看向屋外,望著南鎮府衙的方向:“你好好待在家,這件事情,不必再管。”
……
此時。
距離南鎮府衙,尚有兩條街的距離。
姜峰穿著一身常服,腰間也并未懸掛令牌,眸光平靜看著站在眼前的一群年輕人。
當先一人,身穿白衣,面相和善,看人總是瞇著眼,露著笑,舉手投足之間,謙遜有禮。
可眼底不經意間流露的陰冷,卻還是無法逃過姜峰的眼力。
來者不善啊。
“范初塵見過姜公子!”
范初塵沒有稱職務,言下之意,今日之事,與官場無關,純屬私人恩怨。
姜峰笑了笑:“不知范公子今日這般,所為何事啊?”
范初塵并未拖沓,有些事情宜早不宜遲,于是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姜公子還記得曹沫嗎?”
姜峰恍然:“你說的是昨天那個大傻叉?”
范初塵厲聲喝道:“住口!”
他面色不善的盯著姜峰,好似真的是為好友抱不平,又是痛心疾首的說道:“曹沫追求心中所愛,有何不可?都說姜公子以前也是讀書人,何以話語之間如此粗鄙?”
姜峰咧嘴笑了笑:“圣賢書教會了我如何與好人禮貌的說話,可武道卻教會了我如何與別有用心之人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