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若海面色鐵青,倔強辯道:“縱是如此,我兒患有腦疾,時不時便會發作,案發當日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么,就算有錯,也不能全怪他。”
事到如今,他只能死咬住這一點,爭取從輕處罰。
只要人不死,哪怕是流放,哪怕是關進監獄,他也有的是辦法把人撈出來。
這一下。
閻凌天更是不敢再抬頭了,身體一陣一陣的抽搐,就像真的發病了一樣。
姜峰忽然笑了起來:“閻大人不必擔憂,本官恰好略懂醫術,尤其是在腦疾方面頗有心得,必將令郎的疾病治好。”
閻若海剛想說大可不必,可想了想,這話也不能這么說。
于是轉口道:“就算治好了,可案發當日他畢竟是……”
姜峰不想與他多說,六境武夫的氣機瞬間爆發,他抬手朝著閻凌天的方向,隔空一指點下。
崇——!
剎那間,金色火焰凝成一縷火線,一路朝著閻凌天的身軀蔓延而去。
閻凌天只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抬頭一看,當場嚇得跳了起來。
“爹,救我!”
閻若海正欲往前,結果心頭驟然感到一陣森森的寒意。
轉頭一看,正好與姜峰那雙凌厲的眼神對視。
“閻大人可要想好了,你這一步踏出,丟的可是閻氏一族的臉面!”
說是臉面,可實際上卻是一族之性命。
倘若你非要袒護,那便是連累親族。
別忘了,閻凌天此前犯的案子,閻氏一族可是做過擔保的。
閻若海掙扎糾結,許久后,只能不甘的收回腳步,整個人變得佝僂起來,好似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
姜峰收回【三昧真火】,高坐在大堂之上,冷肅的聲音,響徹在府衙內外:“今有犯人閻凌天,翟洛初,楚明軒,唐慕,奸殺民女,罪行累累,屢教不改,罄竹難書。”
“本統領依大景律法,判爾四人死刑,明日午時,斬首示眾!”
閻凌天四人頓時癱軟在地,臉上露出深深的絕望,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李智云等人一下子身形踉蹌后退了兩步。
他們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尤其是李智云,他想到的事情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