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深邃如墨的黑眼圈,這萎靡不振的精神狀態,姜峰都怕他突然就猝死了。
才短短三天不見,這家伙到底干了什么啊?
姜峰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廷,不知道這位同僚到底在醉仙樓花了多少精力。
李廷強打精神,情緒振奮的上前說道:“大人,卑職有案情稟報。”
蕭凌雪瞥了他一眼,當先往她的辦公堂走去:“一起過來吧。”
李廷連忙跟在蕭凌雪身后,行走間還不忘對姜峰投去一抹得意的眼神。
你得意個啥啊……姜峰一頭霧水。
來到蕭凌雪的辦公堂,她甫一坐下,李廷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大人,卑職發現了一個大案,案子牽連甚大,卑職不敢擅自做主,只能來向大人稟告。”
蕭凌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道:“說吧,什么案子。”
李廷道:“大人還記得,走私案時,張游從醉仙樓為其贖身的那個小妾嗎?”
蕭凌雪點了點頭。
只聽李廷繼續說道:“卑職當時就覺得奇怪,于是這兩天特意去醉仙樓,走訪了多位女子,不辭辛苦,不畏艱辛,與她們進行了親密友好的交流,經過一番深入調查,我驚訝的發現……醉仙樓里許多女子,其實都有著相同的經歷。”
蕭凌雪端起茶杯的手勢微微一頓,旁邊的姜峰則是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靜靜的聽著李廷述說發現案情的過程。
“卑職當時就在想,這是不是太巧合了?那么多女子都是因為家人賭博,無力還債,被迫賣于青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
“結果卑職一查之下,您猜怎么著?”
李廷眼神渴望的望著蕭凌雪,希望對方能夠給個回應,結果令他失望的是,蕭凌雪從始至終都很平靜。
還好旁邊的姜峰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勉為其難的當了回捧哏:
“怎么著?”
李廷給了一個‘算你小子識相’的眼神,沉聲道:“卑職發現,這些女子的慘痛遭遇,皆源自同一家賭坊。
而且,這家賭坊,大人應該不會陌生。”
他停頓了片刻,又問道:“大人可還記得,當初走私案時,薛平的供詞?”
蕭凌雪眼神終于露出一抹認真:“金羅賭坊?”
李廷贊揚道:“大人真是好記性!
不錯,正是那家金羅賭坊。
當我意識到這家賭坊有問題后,我又對它進行了一番深入的調查。
果然被我發現,這家賭坊的背后,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