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說是你兒子綁的,我說的是他的那些朋友。
而且,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對吧?”
姜峰目光冷肅的盯著他。
吳秀才有些心虛的避開姜峰的眼神:“我,我哪知道啊。
大人說這話,可有實據?”
旁邊的張彪早就壓制不住心中的怒意,他直接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帶著凌然的氣勢,臉上怒氣成威:“我們不良人辦案,只需要懷疑你就夠了,你若不從實招來,便拿你回府衙大刑伺候!”
面對張彪的咄咄逼人,吳秀才收起方才的唯唯諾諾,理直氣壯,硬聲冷道:“大人是要屈打成招嗎?我也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你們不良人憑什么抓我?!”
接著,他目光譏諷的看著張彪:“張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離村五年,以不良人之身歸鄉,回來便要將屠刀對向昔日之恩師嗎?”
當初張彪嘗試讀書,便是在吳秀才的學堂上了幾堂課,說是張彪的老師也不為過。
姜峰在心中搖了搖頭,張彪那番恫嚇的話術,如果用在普通百姓身上或者還有奇效,可吳秀才畢竟有功名在身,也不是沒文化不懂法的白丁,用威嚇的手段顯然沒用。
論口才,論爭辯,老實人張彪又哪會是飽讀詩書的吳秀才對手?
不過,對付這種人,姜峰顯然更加得心應手。
“先生說的是,我們確實沒有證據,先生既然說不知情,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姜峰起身佯裝要走,不過腳步剛剛抬起,便又說道:
“不過,案子既然涉及到令郎,那我們不良人就不得不去找他了。
先生可知道令郎如今所在何處?”
未等吳秀才開口,姜峰搶先一步說道:“先生說不知道也沒關系,等我們回了府衙,向周邊各縣發下文書,自然可以找到他,到時候令郎的同伙勢必也會知道,倘若他們為了隱瞞事情,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從而傷害到了令郎,那我們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另外,依景國律法,知情不報者,與犯人同罪!
到時候若是通過令郎,查到先生身上,那就莫怪我們沒有提前言明了。”
“我想想啊,綁架孩童,知情不報,拒不配合,該定個什么罪名呢……啊,這么算下來,剝奪功名,流放千里,那都算是輕的了,先生的孩子以后都不能參加科考了吧?”
吳秀才心里徹底慌了,額頭冒出豆大般的冷汗,嘴唇微微顫抖著,面色忍不住有些發白。
許久后,他忽然深深的嘆息一聲,有些頹然的坐了下來。
“大人,我,我說。
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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