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只是敘敘舊而已。
”緊接著,謝令珪又輕飄飄肯定了他的想法,“我為什么來這里你不是一早便知,又何必問這個(gè)?”謝令珪:“倒是你,第一次見他。
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對(duì)待人家。
你待人的禮儀又在何處?”段安臻氣的頭發(fā)都快要豎起來了,他眉心緊縮,黑了臉,猛的動(dòng)了,他步步逼近,俊臉上滿是怨氣與怒火,還有些不甘。
“我待人的禮儀廉恥,你問我?我還沒先問蕭二娘子,你不是說要去探查王家人,好早日查明案件真相,解救你妹妹嗎?又為什么與他在一起?別拿偶然碰見這種話哄騙我,你可知他看你的眼神,他仗著與你熟識(shí)那樣暗中挑釁我,你難不成看不出來嗎?”謝令珪被他說的,也起了火。
她冷著臉:“我探查王家人是我的事,與好友見面敘舊也是我的事,與你有何干系?你憑什么禁錮我交際的自由。
”段安臻額上青筋暴起,忍無可忍怒吼道:“憑我現(xiàn)在是你的兄長!”他步步緊逼,已然將謝令珪逼進(jìn)了角落里,謝令珪纖細(xì)的手腕被他捏在掌心。
謝令珪吃痛,臉色白了一瞬。
卻不愿放下臉面向他求饒。
看著段安臻怒極的模樣,謝令珪冷笑道:“你現(xiàn)在的模樣,可不像一個(gè)正常兄長對(duì)妹妹該有的樣子。
”她語氣滿是諷刺。
二人的距離近的太過了,謝令珪有了些危機(jī)感,段安臻眸色越發(fā)低沉,緊逼不讓,如野獸般極強(qiáng)的侵略之感籠罩著謝令珪,這里人煙稀少,她們二人若再鬧下去,難保不會(huì)引來其他人。
謝令珪不欲與正在氣頭上的,毫無理智的瘋狗講道理,二人驢唇不對(duì)馬嘴吵了這么一陣,謝令珪不解,她不過是與人交談罷了,哪里有觸到了這人霉頭。
段安臻聲音愈低了,暗藏狎昵:“那又如何?你如今是我的表妹,我?guī)氵M(jìn)了馬場(chǎng),便是段家人,你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謝令珪心底冷笑,這人果不其然露出了真面目。
一個(gè)第一次相見,便把她認(rèn)錯(cuò)擄回家之人,怎么可能如之前在她面前裝的那般無害,這人前幾日做小伏低的模樣,謝令歸還道他是轉(zhuǎn)了性呢,好在她沒有一日對(duì)他放松過警惕之心。
段安臻漏了兇相,他本就是武將出身,常年在軍營里打轉(zhuǎn)的人,收斂了這些天,早已裝的不耐煩。
是以今日受了刺激,全都爆發(fā)了出來。
段安臻笑的邪氣四溢,濃眉一挑,幾乎要貼到謝令珪臉上,威脅道:“況且,我不止可以說你是我的表妹,我立刻便可告知眾人,你是我的未婚妻,這里全都是非富即貴的官宦之家,我二人在人前落了實(shí),你即便不想,也得嫁給我。
”謝令珪:“你敢!”“你看我敢不敢!”段安臻嬉笑著。
見他耍起了無賴,一時(shí)間如狗皮膏藥般難纏,謝令珪眸里閃過狠厲。
再忍忍,現(xiàn)在還不能……沅湘還未出獄。
“段都尉,蕭妹妹,你們?cè)谶@里做什么?”一道女聲傳來,謝令珪變了臉色,想要掙來段安臻的束縛。
然而段安臻仿若未覺,面對(duì)身后近在咫尺的疑問,依舊紋絲不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