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紀初禾柳眉微挑,她就說呢,原來是為了何杳娘而來的。
“是!”
紀初禾懶得與他掰扯,點頭應下,隨后便不再理會崔世安,崔世安干坐一會,心里也來了氣,他坐這也有會子了,可紀初禾卻是一個好臉色都沒給他,他堂堂侯府世子,何時需要看一個女人的臉色了。
當即便甩袖離開,對此紀初禾瞧都沒瞧一眼,只說到:“派人去莊子上將絳紫接回來”
崔世安的人事丫頭,既然有喜事,大家伙一起熱鬧熱鬧。
臨近年關,無論是官員還是商販走卒,都想在年前大賺一筆,古往今來,向來如此。
這侯府的奴才亦是如此。
“砰!”
紀初禾將手里的賬本狠狠摔張管事面前,張管事只是微微蹙起眉頭。
“自今日起,春禾接替張管事。”
“夫人這是何意!”
張管事不悅的看向紀初禾。他自小就在侯府長大,侯府的產業也一直是他在打理,如今叫他交出權利來,張管事自是不愿意的。
“張管事是覺得我看不懂賬本,還是覺得我如那些千金小姐一般,不分五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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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假賬
紀初禾上一世做了整整二十年的侯府主母,眼神老辣,心思細膩。
“菽二十文錢一斤,米五十文錢一斤,稷一百文錢一斤,十一月酒鋪采購了兩千斤菽共計四十兩白銀,糧油鋪子采購大米兩千斤共計一百兩白銀,稷兩千斤,共計二百兩白銀。”
紀初禾每念一項,張管事臉色難看一分。
同樣的紀初禾臉色也不好,她就算不去街上詢價,那也知道,大米不可能采購價是五十文錢一斤。(古代一文錢等于現代的02元)
就算有,那普通人也吃不起。
“我可冤枉了張管事?”
紀初禾揉了揉眉心。
她入侯府七年,侯夫人不擅長管理,自進侯府起,中饋便捏在手里。
侯府是草根起勢的,到崔世安這才第三代,家業也就那三瓜兩棗,管事的是老太太的人,因此紀初禾也不多問。
可如今這糧油,酒鋪皆是她的產業,她竟不知道張管事竟什么時候手都伸到她的嫁妝上來了。
“夫人有所不知,臨近年關,處處都漲價,往年也是一樣的。”
張管事面不改色,他料定紀初禾不敢將他怎么樣?
“往年是不是如此,春禾過兩日會給我答復,張管事年紀也不小了,回去歇著吧!”
紀初禾懶得與這老東西掰扯,當即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