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慢慢磨蹭。”
“流蘇,嫂子的死,是他們兄弟心中的結,尤其是寒聲,他對嫂子孝順,心思又重,本宮是他姑姑,前朝幫不上。”
“私下,總要讓他暢快的。”裴貴妃淡聲,“他想慢慢炮制,想迂回,想捧殺,本宮就幫他。”
“你記著些,端午家宴,讓嫂子帶沈霜云進宮朝拜,本宮也抬舉抬舉她。”
“是。”流蘇恭敬應下。
——
宮外,兩個侍衛抬著血肉模糊的沈墨言,把他扔回沈府。
沈家人都驚呆了。
“哎啊,我的天啊,墨言!!墨言,我的兒,怎么會傷成這樣?”周氏驚慌失聲,眼淚奔涌而出,“誰打的?”
“哪個不要命的敢打你,我家是裴貴妃的親戚,跟鎮國公聯宗,貴不可言!”
沈萬里趕緊找大夫,一番診治。
沈墨言清醒過來。
沈家人七嘴八舌追問。
沈墨言滿臉冷汗,忍痛低語。
心里挺羞愧。
聚賭被抓,挨打貶職,沈家人一時無語。
屋里氣氛寂靜無聲。
沈寧川和沈今安互望一眼,幾乎同時想著:大哥真是不行,給他機會都能搞砸,早知道,這個差事他們就搶了……
但看父母臉色,又不敢埋怨。
許久,許久……
一片死寂里,沈婉音的聲音傳來。
她怯怯說:“大哥是當完差太累了,才喝了些酒,玩上幾把的,也算不上大錯。”
“況且,咱們家是貴妃娘娘的親戚,抓誰都不該抓大哥。”
“是不是姐姐說了什么,讓鎮國公府誤會了,貴妃便沒吩咐照顧大哥啊。”
她刻意誤導。
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