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挑戰本相的耐心。本相最后問一遍,人,在,哪?”
聲音不大,卻帶著殺意。
趙德柱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不敢再打馬虎眼,慌忙起身,以有緊急公務需處理為由,讓二把手帶著王彥前往牢房。
……
在二把手的帶領下,王彥穿通道,越往下走,光線越暗,環境越差。
最終,他們停在了大牢最底層。
這里環境潮濕惡臭的,鼠蟲橫行。
“福伯!翠琴!”
王彥一眼就看到了被分別關在相鄰牢房里的兩人。
“老爺?”
福伯正蜷縮在鋪著爛稻草的角落里,形容憔悴,與往日的精致老頭判若兩人。
聽到聲音猛地抬頭,看到王彥,渾濁的老眼立刻涌出淚水。
他連滾帶爬地撲到木柵欄前,“噗通”一聲重重跪下,聲音哽咽沙?。?/p>
“老爺,您…您怎么來了?!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啊,是老奴沒用,這里是腌臜之地,您怎能來此,求您快回去,老奴一條賤命死不足惜”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老淚縱橫。
王彥看得心頭一酸,隔著柵欄低喝道:
“福伯,起來,不準再磕了,你是本相的人,豈能任人污蔑欺凌?”
他示意獄卒打開牢門,那二把手猶豫了一下,還是示意獄卒照辦。
王彥走進去,一把將還在哭泣自責的老管家扶起。
“告訴我,李剛彈劾你強買田地、打死田主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五一十地說,不許隱瞞。”
福伯抹著眼淚,看了衙役與二把手一眼。
王彥會意,冷聲怒喝:“滾”
二把手這下沒猶豫,帶著衙役立刻走開。
反正人不丟就行。
福伯這才聲音顫抖:
“老爺…那…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在您…就在您病愈前些日子…”
“那時,您…您看上了京郊張家村上等水田,想建個莊子…張家死活不肯賣,您…您就派了幾個…派了幾個護院去…去勸說…結果…結果那張老漢脾氣倔,推搡間…被失手打死了…后來…后來您給了張家一筆銀子,又威脅了一番,這事…這事就壓下去了…”
福伯說完,又羞愧地低下頭:“都是老奴的錯,沒有斬草除根,連累老爺”
王彥:“”
我尼瑪,這老頭是怎么凄凄艾艾的同時能說出這么兇殘的話?
媽的,又是原主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