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彈劾的這兩人相當于他現在的左膀右臂,況且福伯與翠琴二人近些天一直在府里忙著他交代的事情。
根本沒有時間出去作亂。
李御史滿臉的義憤填膺,指著王彥怒叱道:
“證據確鑿,你休要狡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
女帝將視線從王彥身上挪開,掃視群臣:
“眾愛卿以為如何?”
幾乎是在女帝問出的同時,林世藩派系的所有官員皆獨步出列,連彈詞都是一樣的:
“臣等附議。”
“附議n,你們調查過嗎?你們能確定證詞是真的?你們在現場?”
王彥指著那群墻頭草破口大罵,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下福伯跟翠琴二人。
這是李剛有高聲喊道:
“臣彈劾副相王彥公然藐視朝堂,口出污言穢語。”
“夠了!”
女帝重重一拍桌面:
“既如此,先將二人收監,待三司會審后朕自會定奪,退朝。”
說完,女帝直接走入內殿。
王彥急忙追上李御史:
“李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李剛撇了一眼他,冷哼一聲:“證據確鑿,沒什么好說的,若不能將此二人伏法,我李剛就不配做御史大夫。”
李剛拂袖而去,端的是剛正不阿。
他不再猶豫,腳步匆匆,幾乎是跑著穿過長長的宮道,直奔御書房。
沿途的宮人侍衛,看到他陰沉似水的臉色,紛紛避讓,不敢直視。
“臣王彥,求見陛下!”
他站在緊閉的御書房門外,聲音有些急促。
里面沉默了片刻,才傳來女帝慵懶的聲音:“進。”
王彥推門而入。
御書房內,慕容纓并未如往常般坐在御案后批閱奏章,而是斜倚在窗邊的軟榻上,手里把玩著一枚溫潤的白玉鎮紙,神情愜意。
“王卿,剛下朝就急著見朕,所為何事?”
女帝眼皮都沒抬一下,語氣平淡,仿佛剛才金殿上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王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姿態放得極低:
“陛下,臣冤枉,李剛御史所奏,純屬林世藩構陷,福伯與翠琴二人,這些時日一直在臣府中操持要務,從未踏出府門半步,何來強買田地、行兇傷人?此乃林賊眼見臣追查鹽引之事觸動其根本,故施此毒計,欲斷臣臂膀,阻撓陛下圣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