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卷也頭疼,他在趙爭身邊待了幾年,很是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漸漸平息了一些殺氣。
可這三個家伙,身為海寇,自由散漫慣了,稍一不順便會暴起傷人,一點顧忌都沒有。
盡管鬼卷將渥美澤拉回來,卻沒想到,走出十幾步的兩個年輕公子,身子一歪,摔倒在路旁。
周圍路人隨即發出驚叫,眼見兩個年輕人身上流出刺目的鮮血。
鬼卷手里依然緊攥著渥美澤的衣袖,皺眉上下看了看眼前這個小姑娘。
草,果然名不虛傳,老子手都沒有她小身子快。
渥美澤依然兩眼茫然,不知所措地扭頭去看驚呼的人群。
“他們怎么了?”
鬼卷氣道:“趕緊離開這里,惹怒了陛下,咱誰也沒好。”
鶴田獸滿臉皺紋堆在一起。
“老朽可過夠了島上的日子,還是岸上舒坦,人氣旺,半天都沒咳嗽了呵呵。”
水川扭頭瞪著鬼卷。
“真會給個地兒安頓咱們?”
鬼卷擺擺手,示意他們快走,然后便快步走著,邊解釋。
“我們鬼卷家已經上岸,就在福長州,不信你們可以去看一看。”
水川深吸一口氣:“好,這事我干了。”
“必須得聽我命令,不然,請便。”
水川冰冷的眼神在鬼卷身上轉了幾圈,然后猛然點頭。
“嗯。”
鬼卷轉向另外兩人:“你們呢?”
“你說啥就是啥,我啥也不懂。”
渥美澤一臉懵懂。
鶴田獸又咳嗽起來,半晌才捶著胸口。
“老嘍,不聽年輕人的話,恐怕不行了。”
鬼卷帶著三人拐了個彎,遠離剛才的命案現場,松了口氣,隨即點頭。
“既然都說好了,便等我計劃,不可莽撞,此事真能讓你們丟了性命。”
三人并未所動,各自轉目四顧,好像啥也沒聽見。
鬼卷只得暗自嘆息,這些散漫的玩意兒,真他媽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