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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明月坊。
李辰塵巾蒙面,一身青衫,負手站在明月坊下,看著上方的燈紅酒綠,聽著那隱約傳來的笑聲,還有不時響起的悠揚琴聲,眼神淡淡。
“這位公子在外面站了許久了,不妨進來樂呵樂呵?
邊塞苦寒,可是難得有這暖透人心的溫柔鄉(xiāng)啊!”
門畔一個大茶壺袖著手,笑嘻嘻地向著李辰道。
“彈琴之人是何人?琴藝不錯。”
李辰明知故問道。
“哎喲,公子可算是問著了,那可是我們明月坊的頭牌,叫雅思。
她的琴藝,別說在這邊塞苦寒之地,就是放眼整個寒北,哪怕是大衍王庭之中,也鮮有能匹者。”
那個大茶壺笑問道。
“雅思?”李辰一怔,這名字……合著跑這英語過級來了?
“那頭牌叫雅思,莫非,你叫托福?”李辰不覺笑問了一句。
原本只是調(diào)侃罷了,卻沒想到,那大茶壺卻是面帶驚訝,兩手一拍,“哎喲,公子真是能掐會算啊,小的確實就叫托福,托您的福了。”
李辰險些笑出聲來,還真是巧了,雅思托福還真湊一塊兒了,看起來,無論前生今世,都是勾人的名兒啊!
只不過,勾的是什么人,那就不必明說了。
“前頭帶路,我想見見那頭牌雅思。”
李辰一拂袖子道。
“哎喲,公子,您這可就是為難小的了。
須知,我們那雅思姑娘,素來深藏閣中,賣藝不賣身,甚至,就算有人砸下重金,也只是隔簾奏琴,并不顯露真身。
就算是曾經(jīng)這呼蘭城中的魏將軍,也未得睹過芳顏,更別提做雅思姑娘的入幕之賓了。”
托福笑道。
“哦?要多少銀錢,這雅思姑娘,才能見我一面?”
李辰挑眉問道。
“這個,可就不好說了,其實,雅思姑娘并不是只為了錢,若是有緣者,或許她分文不取,便可聆聽琴聲。
若是大緣份者,甚至可于簾后,得睹芳容。
真若傾心,她甚至可以自贖其身,出了這明月坊,與人攜手共度余生。
所以,一切,都得看公子的本事,而不是看手里的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