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他一撥馬頭,便已經(jīng)到了遠處沈半城那邊。
“兄弟,啥情況?”
沈半城見李辰神色肅重地走過來,便知道有事,登時精神一振道。
“斥侯來報,有八百鄂金騎兵向前方七里的小村而去,恐怕要屠村。
無辜百姓眼看便要葬身虎狼之口,我們不能不救!”
李辰肅重地道。
還沒等沈半城說話,旁邊就有一個刺頭兵跳了起來,“說得容易,怎么救?那可是八百鄂金蠻子,精銳至極的騎兵。我們只有四百人出頭,并且一夜頂雨強行軍,人困馬乏,跟士氣正壯且人數(shù)是我們一倍的鄂金蠻子打?
瘋了吧?
愛他媽誰去誰去,老子不去送這個死。”
“你叫什么名字?”
李辰轉(zhuǎn)頭望向了那個刺頭兵,眼神冷冷。
“我叫馬大彪,咋了?你一個鄉(xiāng)野山民,還真當自己是蓋世英雄了?
就算我打不過你,可老子以前也當過仁勇副尉,你少跟我乍乍乎乎的。”
那個刺頭兵發(fā)了悍性,抱著肩膀,斜著眼睛望向了李辰,周圍的一群刺頭兵也全都起哄,反正就是不去。
沈半城大怒,剛要發(fā)火舉起馬鞭抽他們一頓,李辰卻一伸手,阻止他了。
他眼神平靜,望向了馬大彪,“哦,馬大彪,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最后問你一句,保家衛(wèi)國、護佑百姓,是軍人的職責。
你,確定不去?”
“還是那句話,愛他瑪誰去誰去,老子就不去,吃飯、睡覺!”
馬大彪抱著肩膀,挑釁地望向了李辰。
可剛說到這里,“唰”,一道寒芒閃過,馬大彪人頭飛起,鮮血從頸子里怒噴起三尺高,濺了周圍的那些刺兒頭滿頭滿臉。
李辰持刀,并未抬頭,只是看著刀上血珠匯聚于刀尖,向下滑落,當血珠滴在地上時,他方抬起頭來,平靜地問道,“將命不遵,是違反軍令、動搖軍心。遇敵不接,是臨陣脫逃、畏戰(zhàn)怕死。
他不配被稱為軍人。
所以,他得死。
我再問一句,還有誰?”
他的眼神從對面的每一個刺頭兵臉上掠過去,那些被震憾得瞠目結(jié)舌的刺頭兵每一個人都感覺到眼睛像被利針刺痛,直抵靈魂,不由得恐懼地低下頭去,沒有人再敢說話。